看看看看，我好柔弱好无辜好清纯！

“是他喜欢我！所以就都是我的错了，对不对？！”

顾瑶颤声：“你知道宋时清……他、他不许我和王铮来往！他甚至、他甚至就在秦淮岸。他还要我和他参加赏花宴，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宋驸马在秦淮岸？张景潇有些惊讶了：“他……”

“皇兄指责我，他说我凉薄，说我怎么能这样，你也觉得吗？你觉得我对你投怀送抱，像个婊子对不对？！！”

“我没有，我不知道……”

张景潇怔立刻否认，却已经无法引导顾瑶的情绪了。

顾瑶在挣扎间意识到了两人的赤身裸体，她露出几分愤恨，眼眶发红，是那种后知后觉的难堪。

“我恨你。”

她说。

张景潇心头猝然跳动，张了张口，却见她偏头低眸，似有泪光。他的喉咙处顿时像破了大洞的遮风布，发冷发凉，一时说不出话。

他缓缓松开手，捡起衣服，将两人遮蔽好。

等她面容处的羞愤稍微平复，张景潇才低声道：“不要哭。”

顾瑶吸了吸鼻子：“我恨你。”

张景潇试探着碰了一下她的眼尾，见她没躲，才用手背抹了抹她的脸颊：“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顾瑶瘪嘴：“……”

张景潇叹气：“你想怎么样我都行，不要哭。真的，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是……”

顾瑶听他话语停住，眼珠子转过去瞅他。

张景潇对上她的视线，片刻后，说：“我只是会有些吃醋……对不起，是我不够冷静，没有照顾好你的情绪。”

顾瑶：“……真的？”

张景潇一愣：“嗯？”

顾瑶：“就是，吃醋啦？”

张景潇笑了：“嗯。有一会儿居然想把你……不，抱歉。”

反正，他觉得这样挺不好的。

后面发现，原来这就蘭眚柠檬是吃醋。

“我就喜欢你为我吃醋！”顾瑶重新展露笑靥，蹭上去亲亲。

喜欢别人吃醋？果然是小作精。

张景潇拍拍她的后脑勺，手掌不经意地抚摸过她的后颈。那里衔尾蛇的血斑应当已经浮现了。

血肉交融的痕迹，让他安心许多。

顾瑶又道：“那你会对我好吗？对我百依百顺吗？”

张景潇失笑：“对一个人好，绝对不能百依百顺啊。”

啧。那还得是宋时清！驸马爷说话多好听。

顾瑶退而求次：“那你答不答应我玩你？答不答应嘛？”

“好，好好好下次，可以么？明天还要去搭擂台和做赌局，有点忙。”

“你下次……”

张景潇强作镇定，吐字不可避免地出现几分含糊：“对我……轻点。”

顾瑶：“你都说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了，我肯定会对你好的呀。”

张景潇唇边缀着笑，手指捏了一下她的后颈肉：“我说过了？好，好好好。那也行。”

行就行嘛，什么叫也行！

哼，这么想还是宋时清好。

虽然亲戚也不少，但他没一个在乎的，活得像个孤儿这样就能一心一意爱她啦！

不过太一心一意了也不好，盯得有点紧。

顾瑶得到了张景潇的准话，顺势就打算结束对话把他丢一边了。

毕竟她字还没练完呢，除色色以外勿扰。

张景潇上前看了一会儿她练字，对顾瑶练的字体稍稍惊讶，转而关注起了她在写什么字。

一些废话日常？

而且像是男子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