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张景潇话里话外的含义，好像在暗示她选择的欢愉是一种堕落！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嘲讽我在自甘下贱吗？！”

顾瑶抬起头，如果说开始还带着些不解，那尾音便自顾自地迸发怒气。

张景潇被她突如其来的不满弄得一愣，慢了足足半拍才理解她的逻辑，脸上终于显露诧异。

他对上顾瑶的眼神，竟觉几分好笑。

在怪异的气氛中，张景潇肩膀微不可查地颤动，没过一会儿，他哑然失笑道：“你真的……”

真的什么？

顾瑶还没等到一个结论，就听那低沉的笑声断断续续，像是滑稽戏剧落幕时回味的观众。

刹那间，顾瑶腰身处力道兀地一紧，后脑勺被他用手垫着，整个上身跌在了被褥间。

她被张景潇压在了床榻上。

对面的吐息与自己交缠，顾瑶顿了顿，动了下脖颈，枕着他的手掌，继续问道：“真的什么？”

“真的、真的……”

张景潇的面容近在咫尺，与她鼻梁微微错开，眼眸如炽热融金，笑音缱绻，言语依然清晰：“很傲慢啊……哈哈……”

顾瑶扬起眉尾。

张景潇再次扣住了顾瑶的下颔，拇指抵住她的唇缝，干净圆润的指尖扯开她的唇瓣，指腹抵着她的虎牙摩挲，任由其在指肉上留下凹痕。

“你这张嘴啊，颠倒黑白，矫饰情意。”

张景潇唇瓣开合，形状秀美，色若粉黛。

手指不留余力地拉开顾瑶的唇瓣，自虐般将指腹挤入她的齿缝，虎牙深深嵌入他的手指。

顾瑶扯动唇角，对他过分放肆的手指咬下了嘴，眼瞳闪烁着兴味盎然的光芒。

颀长指节被割划撕咬出血痕，张景潇笑看殷红的液体渗入她的唇齿。

“你想要我？”

张景潇用拇指替她抹开唇上的血液，神色亲昵地宛如为爱人涂抹胭脂。

“你觉得我会从此拜倒在你裙下，成为供你驱策的利剑？还是想体会一下不与世俗所容的所谓情爱？”

张景潇轻笑一声，讥讽道：“真是，功利又可笑。”

伴随着他的话语，顾瑶笑容逐渐扩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张景潇。

她的神情满是惊喜，语调稍扬：“我喜欢你！真的，我太喜欢你了”

“……”

张景潇的神情险些维持不住，他一颦眉，顾瑶就嬉笑着环住了他的脖颈，直接堵住了他的唇。

顾瑶贴上他柔软的双唇，吮吸他的唇瓣，轻轻含在嘴里咬，手上动作不停，挑开他的衣袍，捏住他的腰侧，惩戒般地拧了一把。

身上美人漠视痛楚，眸若寒夜凛然，但那不再平稳的呼吸暴露了他心绪的混乱。

张景潇扣住顾瑶的肩膀，分明没有舍得用力，指节却颤得发白。

他感到喉咙发干，干渴的欲求盖过了所有的理智，唇齿宛如松开的蚌壳，让渡出了毫无锐齿的软肋，舌尖回应起她的吻。

张景潇的回吻毫无章法，甚至比不上新婚的宋时清，他只是较劲一般将舌身翻到顾瑶之上，又被顾瑶勾着搅弄。

她灵活如蛇，他便只能一次次扑空。

张景潇回吻的力道加重，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却不得其法。

顾瑶引导着他，引诱他侵入自己的口腔，却在他伸舌时狡黠地退开，骗得张景潇红舌探出，又掐住了他的舌身。

张景潇：“呃……！”

浓密的眼睫处点缀着越发细碎的星点泪珠，恍惚之色如水波般荡漾散开，舌尖吐出，被她捏在双指之间搓揉，凌乱的喘息呼出一团湿气。

眼周泛起红晕，几分失神染在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