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上前拉张景潇,拽了一下才成功把他的手掰下来牵好:“好啦,不让你们睡桥洞,走啦!”
张景潇神色几番变幻,最后定为隐隐的无奈之态。
他默认了顾瑶牵手的举动,握紧了她的手,却没让她拽动,反而将她稳稳地控制在身边,心道:不认路还乱疯。
还好雨势来也汹汹去也匆匆,没让三人都变成落汤鸡。
江今铭听见了他们的脚步声,提前给他们开了门,一边往每个人头上蒙毛巾,一边絮絮叨叨:“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张景潇你多带个伞会死啊!”
张景潇:“伞被你拆了啊……”
“哼胡说八道。哦哦哦是拆了。但是我只拆了一根伞骨,万一能用呢?不对,我拆还不是因为你!急死我了!你脑子不会转弯的吗?”
张景潇:“……”
江今铭转移火力:“小花渔你额头上长痘了?”
“哦哦被砸肿的,呃是我砸的吗?噢噢噢不是我就好。”
“还有你!你下次不许胡闹了啊……”
顾瑶满口答应。
不过她才不觉得自己是胡闹呢,她下次还去。江月那个样子一看就有话想和她说!
这处租的院子房间不少,花渔转来转去,显然是挑了一个心怡的房间,随后站在顾瑶面前:“我要这个,我想住这间。”
顾瑶瞟了一眼:“住呗。”反正房租也不会变贵。
花渔:“……”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不自然,古怪又微妙,像是不太适应这种善意,半晌,他竟然说,“算了,我和你的暗卫一起睡房梁吧。”
顾瑶莫名其妙:“啊?你喜欢睡房梁吗?没事我真不在乎的,而且睡哪里不都是睡我房子吗,有什么区别?”
花渔又是大沉默,良久后,勉为其难地说:“哦。”
顾瑶见他依然不动:“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吗?”哦什么哦,好好笑啊你。
“……”花渔瞅着地面,“我不应该撞你。虽然,你是个很花痴的色胚。”
顾瑶简直啼笑皆非了:“你先擦个药膏吧,都肿成什么样了?”
花渔:“啊?”他抬手碰了一下额头,倒吸一口凉气,花容失色,“我的脸!!”
他猛地关上房门,给顾瑶碰了一鼻子灰。
另一边,张景潇随便挑了个房间,没有急着歇息,而是先找到了后院的一间汤室,正好适合沐浴。
江今铭悄咪咪地跟上他,把张景潇叫住:“老张,我、呃,我跟你说个事儿……”
张景潇从聚宝盆里买了一套朴实无华的新衣,然后眼尖地发现衣柜里有送袒袍。
他立刻找聚宝盆退款,把一袋七十六文铜钱倒在手里一个一个地数清楚,头也不抬地回答:“有事就说。”
江今铭谨慎地开口:“就是呢,你看你现在住的房子也是那个小公主的,她又为你来到了秦淮岸,还想去相思馆打听你的消息,嗯,你是什么想法呢?”
张景潇听着,情绪稳定地收好被聚宝盆克扣了两文的铜钱,打算明天再和死系统大战三百回合。
他把铜钱重新塞回袋子里,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突然哂笑:“想法就是,被自己穷笑了。”
江今铭瞅了瞅。
呃,如果是全部身家的话,那是挺好笑的。
难怪今天没戴面具,这是最便宜的都戴不起了啊……
不行不行,打住打住!
江今铭继续谨慎地组织语言:“你知道我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想要提醒一下。我觉得这个感情问题还是需要趁早解决,毕竟你表现得不是那么的喜欢她。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那个小公主很娇贵……”
因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