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说教主比前两年还不正常?”赵田田停下脚步,手里的毛巾一看就是刚从别的帘子那扯的,“你爹的,还不是你出的鬼主意,好好一个旅游团改报什么科考直通补习班,你把这位白纸一样的教主弄成什么样了?!”
花渔扯过帘子给自己擦手:“回扣你也吃了,别光赖我呀,铁柱姐姐。”
赵田田萎靡不振:“那算数题目比他爹的江苏数学高考还难,谁想到他真能考上啊,不是说好是魔教神棍的吗?还有,不许叫我铁柱!!”
花渔自动地忽略了自己听不懂的话,笑眯眯道:“他在朝廷眼皮子底下对谁都好,这位可是目下无尘的真‘神仙’。”
赵田田啧了一声:“生活索然无味,病娇cos人类。”
突然,她警惕道:“牵傀线被碰了。”
花渔兴致勃勃:“哦?有人来啦。竟然还有大人物造访,那我可要……呃啊!!”
他话音未落,球形的重物直直地朝他脑袋上砸去,正要躲,那东西跟完全摸清了他的套路一般,正好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赵田田:“我草人头!”
她赶紧保护好手里的绸缎,这可是教主点名要的,出事了就是她完蛋!
浓重的血腥味滚撒在花渔的脸上,他捂住额头,额角青筋暴起,眼睫掀起冰冷的注视,在看清来人时
气焰全消。
花渔乖乖地蹲下,乖乖地捡起人头。
他极其乖巧地低着脑袋,小碎步走过去,好言商量:“师父,下次可不可以不砸脸呢?”
张景潇扫他一眼:“你可不可以老实点。”
花渔:“……噜啦啦。”
张景潇的眉心拧起:“行还是不行?”
花渔选择:“还是。”
张景潇再度冷笑:“神经。”
花渔的眯眯眼愈发愉悦,一副又让他爽到了的样子。
千面狐就是千面狐,脸皮起码千层厚;张首席脾气真好,换成赵田田真的忍不住抽死花渔。
张景潇没有再理会花渔他的心神全在楼宇之中。
他径直走入内堂。
张景潇的长靴踏在绒织的地毯上,鞋底泥泞不堪,在昂贵西域毯面上留下斑驳污垢。
在他靴尖所指处,日月神教教主的精致繁复的长袍衣袂如云雾,零碎纹路似星尘流淌,谢不敏斜坐着,从眼角淡淡瞥向地毯。
“好脏。”谢不敏轻声说,“怎能如此?你应该换一双鞋再进来,好不知礼数。”
张景潇从鼻间嗤出一声笑,一脚踩在了谢不敏的衣袂处。
谢不敏眸光微动,缓缓抬眼。
张景潇半俯下身,手肘抵着大腿,居高临下地直视道:“拿你衣服给我擦脚,如何?”
谢不敏:“……”
他轻轻歪头。
一时之间,外面的雨势似乎更大了,呼啸的风雨冲入楼宇,掀开珠链,发出玉石相击之声,厚帘布重重复落,声响沉闷。
两人视线交锋,周遭之气,因其内劲激荡,化为无形之压。
每一寸光阴似凝固,目光处剑拔弩张,静待那一刻雷霆万钧之变。
楼内丝帛轻轻飘动,顾瑶两眼圆睁,嗅到了浓重的硝烟气息。
她像炸毛的猫一般弓起身子,不着痕迹地远离了远离二人,开溜动作快如射箭。
顾瑶下意识地去看别人:
大佬对峙,赵田田拿着毛巾企图往外缩,花渔拎着人头目不转睛,江月和侍女们缩在柱子后面,像母鸡护着一群毛茸茸的小鸡,而那群男宠已经被牵傀线控制住了,一动也不动。
顾瑶努力挤眉弄眼:怎么办?!
花渔勾着唇笑了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