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驸马根本抱不起来闲华,他体虚得很,吃力地捞着怀中的妻子,脸色非常难看。

盛阳冲过去,一把横抱起闲华,用坐垫叠成一个软榻子,给她一个安躺的地方。

顾瑶只几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牵住着急得流眼泪的盛阳的手,止住了她打算站在闲华身边哭的势头:“诊脉的时候,旁人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

周驸马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这可怎么办啊,孩……”

盛阳摸了摸脸上的眼泪,听见他的话,当即气上心头,一巴掌扇了过去,狠狠地打在了周驸马的脸颊上。

啪的一声巨响后,周驸马人傻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当即就想发作,但对上盛阳怒气冲冲的眼神,缩了缩脖子。

妈的,千人骑的臭婊子……

盛阳似乎是觉得不解气,破口大骂:“孩子孩子孩子!你个鸡巴塞嘴里的贱男人!这是你提孩子的时候吗?!”

周驸马呐呐道:“柔儿我自然也是关心的……”

盛阳冷哼了一声,到底是更着急闲华一些,不再跟他掰扯,吸了几口气后鼻子一酸。

她哽咽道:“我们家真是……!真是……!”

顾瑶连声安慰她,盛阳积攒了太多负面情绪,此时便一次性爆发出来,捂着脸放声大哭,她本就看不来这个周驸马,觉得他又丑又废物,跟小倌们都没法比。

这会儿她没处泄火,又习惯了居高临下地踩这些攀附裙带关系的男人,将周驸马骂了个狗血淋头,将他贬得一无是处。

周驸马一忍再忍,后来的脸上已经极差了,但他没有爆发的胆子,等里面的大夫走出来,板着张受了窝囊气的脸,径直走到了闲华身边。

他看闲华脸色苍白,眼睛眨也不眨,目光了无焦距,只在眼睫处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心中便有了快意。

周驸马温声说:“你没事吧?”他又问,“孩子怎么样?”

闲华黑白分明的眼珠动了动,视线移到了他脸上,直勾勾地盯着他。

“没了。”

周驸马没注意到闲华语气的变化,只当她是伤心过度,做出一脸惊讶:“没了……?”

他兀自站起身:“怎么会没了?大夫!大夫?!”

按照他的计划,这时候已经被买通的大夫会将流产的缘由归结到闲华身上。

“……”

一片寂静。

在闲华安安静静的注目下,周驸马尴尬起来。

他缓缓地重新坐下,嘘寒问暖了一阵,心里暗骂不靠谱的外室,嘴上却说着说着转了个弯:“是不是你……”

“周原。”

闲华轻轻地说。

“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周驸马刹那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他勃然大怒,“柔儿,你不要把责任怪到别人头上!你自己想想我平日是怎么对待你的,你就这样给我摆脸色?!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闲华仰着脸,泪水终于从脸颊处滑落。

她疲惫不堪地闭上眼:“……你走吧。”

周驸马还想说什么,却被那群白衣人架了出去,塞了一团布在他嘴里。他拼命挣扎,脖颈处的青藤爆起,被拖着拉走,满目惊惧。

盛阳震惊了:“闲华,这是干什么?”

闲华唇色惨白:“……盛阳,我要有孩子了。”

盛阳:“什……”

闲华喃喃道:“我会有一个孩子……”

“你……”疯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看起来闲华好像什么都知道,反而是周驸马被蒙在鼓里?

顾瑶回眸,心里有了些猜测,她跳上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