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今儿才从爹爹那晓得,原是陈夫子今年也前去乡试赶考了。谁晓得在路上竟遇见了歹人,对他痛下狠手,若不是跳进了河里,只怕丢了性命!”
萧元宝大骇:“甚么歹人,这、这是劫财还是如何?”
“歹人劫财如何敢动读书人,且不说赶考的读书人身上有几个钱,前去乡试的读书人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劫财的哪里敢去招惹。他们都盯着商队咧。”
桂姐儿四下张望了一眼,才低声在萧元宝耳边道:“我与你言,你切莫往外头说。这些歹人只怕是专门为着起事才动的手,就是要教朝廷不安宁。”
萧元宝心突突直跳:“那……他们这回前去赶考的人,岂不是……”
桂姐儿说到此处,也是一张小脸儿惨白。
罗听风也在队伍之中,她怎么能不担心。
萧元宝心头惶惶不安,像是头顶悬上了把利剑。
怪不得这些日子心里头都不得劲儿,他原以为是昨夜那场大风雨,不想这才是真正不安的缘由。
他全然不敢想祁北南他们要是撞见了歹人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