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明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一笑，他继续低头看着水面，淡淡说道：“人应该往前看，过去的事情，留给过去吧。纠结于过去的人只会被永远困在时间的旋涡中。”

莱昂点了点头，似乎对白启明的转变有些意外，但又不敢多说什么。就在两人聊得正轻松时，白启明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今天早上五点就起床了，结果你这混蛋还给我迟到。看样子我得打个盹儿了，等有鱼上钩，记得叫我一声。”说完，他便舒服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恬静的睡意中。

莱昂看着他，心中不免升起一阵暖意。白启明大病初愈，难得能放松下来，莱昂也不忍心打扰他，便坐在一旁静静等待，耳边是白启明均匀的呼吸声，似乎那一刻，时间都停滞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安宁。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小药瓶从他的外套口袋里滚了出来，发出一声清脆的“嘀嗒”声。莱昂的目光瞬间落在那里，眼睛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莱昂捡起药瓶，仔细一看，心中猛地一沉。他认出了瓶子上的字样氯丙嗪。这是治疗精神分裂症的药物，而根据莱昂的医学知识，他很轻易地想到氯丙嗪的过量服用容易诱发癫痫，这让他瞬间如遭雷击。

他本能地开始怀疑，白启明最近的状态似乎并不太正常。莱昂看着已经空了的药瓶，心中一阵恐慌。显然，这瓶药已经被白启明吃光了，而根据他的住院记录，这显然不是正常的药量。

“白启明！”莱昂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他马上将白启明从睡梦中摇醒。

白启明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看了看脸上满是焦虑的莱昂，“怎么了？”

“你吃了多少颗氯丙嗪？”莱昂的语气有些颤抖，他试图抑制内心的慌乱。

白启明一开始还在狡辩，声称自己只是因为焦虑，医生才开给他这些药。但当莱昂直接戳穿药量不符合时间后，他终于不再装作无事，干脆承认了：“没错，我就是想诱发癫痫，再次回到那个时代。刚才说的话都是骗你的，今天早上，我把整瓶都吃了。”

莱昂的心仿佛被重重一击，他震惊又痛心，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愤怒：“你知不知道这药多危险？过量服用可能会导致大脑不可逆的损伤！你这么做，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白启明却依旧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他冷冷地看着莱昂：“如果你强行把我送到医院，我以后还是会找办法做这件事的，你不可能一直盯着我。”

莱昂怒不可遏：“你有没有考虑过身边的人？你这样做，会让你的家人和朋友都痛心，你这样做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白启明只是冷笑：“你又能怎么办？我做决定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愈加紧张，莱昂的情绪几乎达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猛地站起身来，情急之下忍不住爆发：“我告诉你，我就是罗伯特·菲兹杰拉德！我就是你想要去找的人，我不允许你再一次次的冒险了！”

白启明一愣，面露疑色：“你是罗伯特？怎么可能？你少用这种话来骗我了，人怎么可能活那么久？还是你又要用转世那种借口来搪塞我？”

莱昂深深呼吸了几口，胸膛止不住地起伏，半晌后终于张开嘴，向白启明展示了不断伸长的獠牙。

在白启明惊异的目光中，莱昂眸中带着满满的失落，解释道：“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我早已不是人类了。我怕你会……”

白启明很快从惊讶中平复了情绪，打断了他，确认性地询问：“吸血鬼？”

在莱昂点头后，白启明若有所思起来，接着迟疑道：“可是你的眼睛瞳色甚至与他不一样。”

莱昂没有退缩，他将手伸向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