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了傅让夷主动伸过来的手。

不会的吧,你现在应该把我当成主人才对。

正这么想着,他忽然听见清脆的声响浑身毛孔都颤了颤,猛地收回手指那是上下牙齿狠狠撞在一起咬合的声音。

还是被咬到了一点。

“好痛啊傅让夷,你居然真的咬我!”

对着浴室灯,祝知希捏着指尖瞧了又瞧,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施暴者,又扭过头,挤了挤被咬到的指尖。

怎么没血呢?

一点点都行啊。

终于,他忍着疼挤出来针尖大的一点儿血,立刻像是拿到罪证似的,直愣愣戳到傅让夷眼前:“看,你咬的,都给我咬出血了!你之前还说我一根手指头都不碰呢。”

“快给祝知希道歉。”

傅让夷双眼湿润,眼神更是无辜。

他头向前,靠近了些。呼吸时的热汽包裹住祝知希的手。

好烫。

止咬器贴了上来,又有些冰。

祝知希有些后怕,想缩回手,但下一秒,自己的指尖就被动地穿过止咬器的缝隙,一寸一寸,被迫靠近被封锁其中的嘴唇。

危险的施暴者张开嘴唇,但没咬,而是伸出舌尖,舔了他“受伤”的手指。

祝知希一个激灵,腿脚发软,像那些极易被alpha信息素影响的O似的,仿佛有电流穿过,从天灵盖到脚趾,浑身都麻了一瞬。

而那湿润的舌尖竟然……还绕着他手指打转。

“等会儿,你怎么……”

心猛猛撞了几下,像是砸在胸膛,也砸醒了他。他飞快收回手,人也后退,直到后背砰地撞上对面的墙壁,攥着手指望住傅让夷。

这就是“一根手指头都不碰”?你不光用手碰了,你还用舌头碰了!

骗子。

他咽了咽口水,又搓搓指尖,浑身不自在。手放下,撑在地板,抠紧了。

傅让夷没做任何反应,也隔着湿热的空气看他。

他仰着的脖颈很修长,喉结分外显眼,一阵一阵上下浮动。他脸颊是鼓的,仍含着冻草莓,喘息比之前稍缓了些。

隐约间,祝知希听到一些声响,有含混黏糊的吞咽,也有冻硬的草莓和牙齿磕碰的清脆声。

方才那股玩心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情欲也好,信息素也罢,于他而言,都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病毒也是。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些病毒在无声无息扩散,蔓延到他这副本应五毒不侵的身体。

“我……”傅让夷嘴唇动了动。

“什么?”他听不清,手撑着地板,谨慎地靠近了些,“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要做。”他牙齿磨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要,做。”

“快点,给我。”

今天长长的!(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平时的傅让夷:醉心学术守身如玉清心寡欲斯文但不败类……

易感期的傅让夷:诱攻。

某人要开始“不择手段”了。初次易感期持续的篇幅还挺长的,因为对正直聪明又可靠的护士小祝来说有点一波三折()

??[21]极限拉扯

祝知希脑子轰得炸开,短路了一秒。

不。等会儿,李峤不是说他易感期不会做这种事吗?

怎么回事?是我给他打错针导致的?

“快点,跟我做。”

不不不。这人现在不是傅让夷。他没有理智,是一只处在发情期的小动物。

祝知希嘴上厉害,实际毫无经验,光是听这些话都耳朵通红。

“哎别说了,快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