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温热的身体。白绒绒的地毯像祝知希一样柔软,他抱着祝知希躺上去,像是冻僵的人在天寒地冻之中找到一座温泉,跌进去的当下,人是无法动弹的。

但生活在温泉的人,早就适应。祝知希嘴里嘟囔着热,莫名掀起他针织衫的衣摆。四肢被酒精泡得笨拙,费了好一阵工夫才脱掉那件黑色上衣。然后是他自己的卫衣。

劈了啪啦。昏暗的帐篷里像在点小烟花。直到祝知希的婚戒磕上傅让夷的皮带扣。他才猛地从温暖的侵蚀中惊醒过来,捉住这双手。

“你要做什么?”

面对这个有些严肃的提问,祝知希显得有些惶惑。傅让夷摸索到帐篷里的灯,打开了,灯光像柠檬汁一样泼洒下来,浇亮两个人。

几乎是下意识地,傅让夷将自己的左手手臂藏到身后。

祝知希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短袖,脸颊上蒙着玫瑰色的红晕。他垂着头,磕磕巴巴说:“要……帮你。”

“不用。”傅让夷拒绝得斩钉截铁。但下一秒他想起祝知希的话,又将语气放轻许多,摸了摸他发烫的脸。“你不需要这么做。”

“需要。”醉鬼不依不饶,“刚刚就硌着我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跟你道个歉?

傅让夷非常无奈,不想说话了。醉鬼也老实坐着,气氛忽然冷下来。

然而下一秒。

“你胸真大。”醉鬼语出惊人。

傅让夷满脸疑惑,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要摸。”他说完就伸出了手。理所当然,傅让夷抓住他手腕。

祝知希瘪嘴:“你说,要什么都给的。”

傅让夷:“……”真的有必要遵守和醉鬼的承诺吗?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