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过那些女人,而现在,她却成了那些女人中的一员,这是多么可笑,可悲!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当满眼赤红逐渐转暗时,她才虚脱般的背靠着一棵粗壮的枫树,大口大口的喘息,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要从吼间蹦出来,阻挡着急促的呼吸,她用力拉了拉颈边的丝巾,想令呼吸更顺畅些,却被一股冷风灌进身体,直直打了一个寒颤。
口袋里的手机不适宜的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显示的却是凌风,缺氧的胸口闷得发疼,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电话揣进了口袋里。
眼不见,心为净,耳不听,心不烦。
方可言紧紧闭着眼睛,死命不理会上衣口袋里震动得厉害的手机,悦耳的铃声一次次消沉后又一遍遍响起,打乱了寂静的枫叶林。默默僵持了一会儿,冰凉的手还是钻进了口袋,手中那个剧烈震动手机,微微有些发热,长长的叹息之后,方可言终于按下了接听键,还没开口,电话那端就传来急促的声音。
“可言,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怎么回来了又跑出去做什么?”
劈面而来一连串的疑问,令方可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听他急匆匆的语气,难道他已经知道她撞破了他们的奸情?如果是的话,是不是代表在他心里,她还占有着一点点低位?忽地想起以前那些女孩子们,哪个不是被他挥挥手,就打碎了一袭琉璃美梦,他又何曾多看一眼?
忽然很想大笑,放肆的大笑。
笑天,笑地,笑他明明如此滥情却又高唱永恒的爱歌,笑自己明知不可能却还沉醉而不自知,笑梦为什么会那么早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