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过去?
殷停偷往绮秀处看了眼,只见他始终垂着头,下巴比上初见时尖瘦不少,神态也不复意气风发,想来上回之后他在门中并不好过。
眼珠子一转,殷停想了个招,准备把刘鹏忽悠去与他作伴,既不好冷落了他,而自己又不想与个活火药在一处,便只能委屈刘鹏了。
刚想说话,一直冷眼旁观的祝临风,突然挥退环绕美婢,甩了甩用金环束起的马尾,迈着矜持的步子走上前来,点了点姜太平,随后看向最中间最宽敞的车架。
姜太平平日里反应慢,这次倒机敏,瞬间明白过来自家大师兄的意思,毫不留恋地放开殷停,屁颠颠跟着祝临风走了。
殷停暗骂,好个势利眼。
刘鹏歆羡地追随他俩远去的背影,目光在祝临风窈窕地背影上长久停留。
殷停心里发毛,掐着他说:“你可别忘了,他带把。”
刘鹏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闻言叹息,“带把有什么不好,只有是祝师兄,怎样都行。”
“滚,”殷停一阵恶寒,像沾上臭狗屎一样甩开他,“去去去,找你的师兄去。”
绮秀看着两人打闹,始终一言不发。
三架车已分好,师父余明单独一架,祝临风与姜太平一架,最后一架自然是被剩下的三兄弟的了。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得选,踏上车架的那一刻,殷停突然明悟。
……
祝临风的车架经由过专门拾掇,不止空间宽敞,车厢内几乎可以站直,还配有茶水用具,插花剪枝,车壁上嵌的百宝架里,放着各式各样的新奇果腹甜饼。
姜太平靠了半边屁股在小杌子上,不敢坐实,用自以为很隐蔽,实则明目张胆的目光流连于百宝架上。
“吃吧。”躺在榻上,靠着引枕的祝临风仿佛看穿了她一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