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我生来不能修行,寿数仅在七十,只能行此阴阳转和之法延寿。我不怕魂销骨立,只怕短短数十载寻不到入道之门。”
殷停见过傲慢的、造作的、不可摧的祝临风,却唯独没见过他这样,平静中流露出的黯然。
他心里堵得慌,暗骂老天爷不懂事,这都叫什么事,不想修行的能修行,想修行的却偏偏不能修行。
真是操了。
第37章 祸从口出
“啊!”殷停发出声短促的惨叫,捂着漏出半边屁股蛋的破烂外衫,在间类似供堂的屋子内,上蹿下跳地躲藏一柄飞剑。
他一个闪身钻入供桌底下,那飞剑只是凭借储存在符阵中的法力驱使,并没有灵智,转不过化竖为横的弯,只会死脑筋地撞供桌。
桌上摆的三清神像和祖师排位摇摇欲坠,殷停揪着供布,冲不远处站着的一个里间绣腰襦,外间罩流苏比甲,手掐剑诀,且眉宇间透着怒容的“少女”声嘶力竭地喊道,
“祝临风,祝银凤!你看清楚这上面摆的是什么,你要欺师灭祖吗!”
祝临风丝毫不为所动,口齿清晰道:“若不是你钻入供桌,便不会有飞剑劈桌,即使真冒犯祖师三清,也是你殷停之罪。”
“我且问你,出不出来!”
飞剑唰一声,削掉块桌角。
好一手诡辩,殷停气得咬手绢,却也碍于飞剑凶威而敢怒不敢言,只好视线下移,对着屋中另一人求救,
“姜太平!你在看戏吗?”
供桌前摆着三张蒲团,左右两只皆翻了个七零八落,只最中间的姜太平跪了个呆若木鸡。
闻言,她像猛地清醒过来一般,向殷停递去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随后紧紧闭上眼,凭感觉拽住了左手边,正踩在蒲团上的祝临风的裙角,睫毛抖了抖,鼓足勇气为自家师兄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