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停:“……”
大哥!你脑子没问题吧!
魔焰明明灭灭,眼中魔纹收敛成一个漆黑的点,秋珩身上的气势一时沉寂,一时狂放,整个人就像随时会爆炸的锅炉。
殷停看得眼皮子抽搐,他是真怕秋珩被麻烦精的一张嘴活生生给气炸了,殃及到自己。
就在他以为秋珩再按耐不住的时候,他却依然站在原地,殷停一脑门子雾水。
大哥,这么能忍,到底你是魔头,还是我是魔头啊?
扪心自问,若是和秋珩易地而处,面对麻烦精如此明目张胆的羞辱,他是如何也忍不住的,非得一拳把那张惹人厌的脸揍扁才好。
脸?殷停思绪一动,视线在祝临风的脸和秋珩忍到青筋毕露的脖颈间来会打量,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秋珩该不是暗恋麻烦精吧?
平心而论,只看身段和脸,麻烦精有十足让人恋慕的资本,但听秋珩对他的称呼,是知道他是男人呀。
男人喜欢男人……
过于可怕,殷停鸡皮疙瘩直往外窜。
且不提殷停脑内编排的大戏,场上二人仍在对峙。
秋珩捡起法剑碎片,在手中掂量着说道:“祝师兄难道不好奇,这污了您法剑的魔焰是何物?”
他嘴角噙着笃定的笑,似乎认为祝临风一定会感兴趣。
“等等,”祝临风忽然叫停,蹙起的眉头几乎没有松开过。
“师兄慢慢思量,若实在不……”
秋珩嘴里的解字被生生噎了回去,自若的神态崩裂。
只见祝临风从袖中鼓捣出一瓶雪魄花露,对着四周倾洒,做完这一切,他神色略有舒展,说道:“无极天魔功中所载的勾丸魔火,可污天下法宝,我说的可对?”
秋珩面色僵住,“你怎会……”
“我怎会?”祝临风截话,“怎会知晓你修了无极天魔功中的自在篇,怎会知晓你被魔种寄生?”
……
沉默。
祝临风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自秋珩以魔头之躯现身以来头一回直视他,只是那目光近乎残酷,
“所以我从来看你不上,自己是蠢货便以为天下人都是如你一般的蠢货,就连绝境中的入魔也是被魔种催化,非为自身所控。”
他扬起下颌骨,眼神近乎轻蔑,
“像你这样的废物,有哪一点值得我正眼看?”
“呼呼!”
急促的风声,原地已没有秋珩的踪影,殷停捕捉不到他的动作,惊促道:“小心!”
话音未落,秋珩已欺到祝临风身前,探手想往他脖颈处掐去。
祝临风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藏在袖中的手掐了个印诀,一直隐匿在暗处的短剑浮现而处,带着划破空气的尖锐嗡鸣冲向晕倒在秋珩原本所在之地的姜太平,挂着他的衣领,将人甩飞到殷停身侧。
同一时刻,祝临风身上罗裙所绣花鸟草木仿佛活物一般挣脱衣料,在他面前结成灵辉流转的阵法,殷停和姜太平一并被阵法笼罩。
指尖为阵法所伤的秋珩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祝临风,又看向被护在阵法中的殷停和姜太平,轻笑道:“原来师兄那四十九柄法剑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真正的暗手在此处。师兄为了救出姜师弟真真煞费苦心啊,既损了四十九柄千年雷击木剑,又故意用言语激怒我。”
祝临风也笑了,回道:“对付你还犯不上如此麻烦,我先回所言,句句无错,你本就是废物。”
肆虐的魔焰集中为一点,附着在法阵上,秋珩再装不出闲适姿态,面目狰狞地咆哮道:“你既然知道勾丸神火,那我便看看你这依仗他人灵力充自身威势的大师兄还能自如到几时!区区一凡人蝼蚁,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