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分头找自己去了。
等了会儿,田大匆匆忙忙地回来了,一见殷停,他立马哭丧着脸,也口称大事不妙。
好在他比田二靠得住些,哆嗦着从里屋取出来张墨迹未干的布告递给殷停。
殷停拿着盖官府红章的布告细看,待看完,殷停脸色大变。
这布告上说的事也简单,一言蔽之,北方战事不利我军,号召有志之士报效家国,
征兵!
比起前次,今次要求更加苛刻,凡是年满十四的男子都需参军,逃兵者以叛国罪论处。
殷停满打满算已过十四,田家兄弟大的十九,小的十八,三人均在范畴中。
“该死!”殷停朝布告上狠狠吐了口唾沫,该死的姜国,该死的官府,该死的战争。
该死的世道!
前次正是征兵逼得他走投无路,如今好容易稍有起色,过得像个人了,官府又再次把他往死路上逼!
殷停把布告往地上一掷,凝重道:“参军只有死路一条,我们不能等死!截止时间在明日午时,现在马上收拾细软,看有没有机会……”
三人对视一眼,各去收拾包裹,除了银子铜钱,殷停另装了包蒙汗药和一把匕首,权当防身。
白日不是逃命的好时候,三人坐立难安地挨到夜间,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直奔城门而去。
不出所料,城门戒备森严。
三人掉头往小路去,却见各处小路也有重兵把守,殷停还不死心,绕回城根,打算寻个狗洞钻出去。
然而,这次官府显然已经有了准备,别说狗洞了,便是城中的耗子洞也给堵得严严实实。
三人最后停在一处年久失修的矮墙边,田二骑在田大肩上往墙头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