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般。
场外发出阵阵嘘声。
有人酸道:“不过是仗着法宝之利的草包一流,何等何能与小剑君相提并论。”
说话的人离殷停不远,被他听了个正着,当即看向说话人的方向,目含打量地将那人上上下下地挑剔了一番,而后说道:“有法宝也是我师兄的本事,像你这种货色,若非拖了五阳会的福,只怕一辈子都见不上我师兄的面呢。”
那人气得面红耳赤,刚要说话,却又想到殷停对祝临风的称呼,认出了殷停的身份,强自将邪火压下,快步离开了。
殷停现下没空和酸人计较,他将手心的冷汗在衣摆上擦了擦,继续盯着台上看。
祝临风那头是各种法宝不要钱似地往外扔,层层叠叠地阵法流光将屹然不动的荀英缠成了个会发光的大茧,看似是祝临风站上分风局面,殷停却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场中。
祝临风飘在半空中,远观着荀英的动向,光茧像会呼吸似的,一下接一下的搏动,沉淀着地动山摇的惊势。
祝临风清楚自家的不足不能被近身。
他虽说法宝繁多,真器亦有几件,可他从前未曾想到还有和人争斗的一天,因此那些真器大多是用来贪图享乐的,能遨游穹宇,冬暖夏凉,附带一座小院子的香车;喂以灵石,能产出五湖四海珍馐的铜锅。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擅长攻伐的真器仅有一件,但那位大爷可不是能随意驱使的,若论及脾性古怪,桀骜难驯,心意剑是当之无愧的状元,这位便是不遑多让的榜眼,论及刁钻恐怕还胜过前者一筹。
加之真器又是生出了真灵,入了道的法宝,若器灵不愿受人驱使,便是玉碎当场,真器亦不会就犯。
祝临风眼中闪过道犹豫之色,片刻后仍是将一枚仅有巴掌大小,玺柄雕着只活灵活现的狮子,底部镌刻着镇山河三字的朱红玉玺唤了出来。
玉质狮子以沙哑的嗓音道:“临风小子,难得,你竟将我唤了出来。”
祝临风一稽到底,说道:“请玉狮相助。”
向来难搞的玉狮这次却出奇地顺从,只见他沉默了片刻,意味深长地看了祝临风一眼,嘶声笑道:“允。”
祝临风讶然,显然是没料到这精怪刁钻的老狮子今次这般好说话,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将玉玺握在了手中。
玉狮子脱离玉玺,遁入隐空,以他的傲气即使答应了相助祝临风,亦是决计不肯让真灵也供之驱使的,仅留下具器身。
祝临风早就料到了这点,并未作声。
“临风小子,我昔年欠下你祝氏人情,答应庇护祝氏千载,便不妨告诉你,你死兆星动,即将大难临头了。”
祝临风惊了惊,却没太将这老狮子说的话放在心上,这老狮子是个老顽童,在后者口中,他每岁都有千八百回死兆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