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它的情绪。
瞧这废物,不仅帮不上一星半点的忙,然而要劳累剑主费心护佑,以免它被狂风骤雨的攻势折断了去。
殷停忍不住埋怨。
他想降低高度,看得更清楚些,却发现自己的风筝线被固定了长短,只能维持在如今的高度,既飞不远,也降不下。
他气得七窍生烟,眼神恨恨地看向缘生剑,不知为何他对这柄剑,总抱有天生的敌意。
鏖战持续了足足八天,第九天的破晓时分,第一缕晨光穿过浮云,照亮了山坡上的尸山血海。
那里站着,唯一一个血人,他两手撑着剑,头颅垂丧的低着,若不是胸膛轻微的起伏,几乎以为那是个死人。
光束打在他身上,他动了动,手指像生了绣,动一动都要耗费良久的时间,手指松开剑柄,缓缓遮挡在头上,些微的阳光穿过指缝洒在他脸上。
“咚!”
他终是没了力气,仰面倒在地上,带着脸上厚厚的血痂,胸膛的起伏逐渐均匀睡熟了。
缘生剑脱手,剑柄咣当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