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晕倒的兄弟田二,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后。
转出胡同,两侧屋舍现出模糊的影。
祝临风似半点不心虚,翻手变出颗硕大夜明珠扔给跟班殷停,权作照明,自己姿态闲适地走在街道上。
掂了掂珠子重量,殷停忍不住咂舌,心说,狗大户。
他不禁想起了被搜走的芙蓉花冠,顿时心痛如绞,他略放缓步子,走到田大身边,他没记错的话,就是这俩兄弟搜得他们身。
当时情形也古怪,两人没去搜富丽堂皇的麻烦精,反正而将他上下脱了个干净。
“哎,田大,问你个事呗,你当时从我身上搜去的冠子呢?”
田大细细想了一番,犹豫道:“未曾拿去什么冠子呀,只仙老爷身上拿走了个石块,可要紧吗?”
什么?石块?联想到山匪对麻烦精的穿戴视而不见的模样,殷停有了个猜测,说不准是麻烦精在物件上施展了障眼法,外人瞧了她只觉是粗布荆钗,花冠也是石块。
那冠子很可能还能找回来!
殷停眼珠子一亮,追问道:“好兄弟,你把石块子放在何处,可还记得?”
“记得,”田大老实道:“放在灶房里压水盖。”
问清冠子去向的殷停心下泛喜,哼着小曲,小跑到祝临风身边,稍微落后半步。
祝临风显然是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分明,头也不回道:“俗不可耐。”
殷停心情颇好,应承了句,“小的本就是俗人。”
祝临风重重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仿佛和俗人说话会平白堕了清高。
不搭理自己正好,落得自在,殷停抱着夜明珠四处乱看。
街道两边都是统一制式的屋舍,高一边高,宽一边宽,且家家门户紧闭不点灯烛,瞧着分外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