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再次面对内心的凌乱,那个时而温文尔雅时而狂怒不已的他却就这样轻易地追皱了她心里的一波平镜,让她一次次地沦陷在对他的爱中。
几天没有见面,她突然认识了“想念”这个词,她渴望遇见那个美艳深邃眼中散发的赤裸裸的爱,即使那样会让她再坠地狱。
难道,她真的就这么无可救药吗?
这次,她到底该作何选择?
再次爱他?还是依旧这样默然地忘记他?
本是迷茫的她在看到视线里出现的三个人时,眼神在瞬间冰封,她将冰淇淋残渣扔进垃圾箱,内心烦躁不已的她却面无表情,该来的终究要来,躲是躲不掉了。
“夭儿!”那个美丽的女人颤抖不已的想要握住她的手。
“你认错人了。”带着墨镜,她的声音冰冷的刺骨,看向从南,她的表情是一抹厌恶,“你到底还要找我麻烦找多久?”
“我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你在六年前去了罗马,四年前来到美国,一年前你嫁给了晞炆,然而在婚后的几个月你却用尧夭之名假死,而真正的你以忆之的身份在去年年底回到了美国。”从南难掩眼中的激动,“为什么你一定要否认?”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忆之冷笑了两声,“我还以为我已经做的很完美了。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听朋友无意间说的,他认识寄凡。”也正因为如此,他到现在才知道所有的真相。
寄凡还真是大嘴巴,这也能到处跟人说?忆之暗暗咒骂着,回去一定要找他算帐。
“夭儿,和我们回去吧!”
忆之抬头看梦叔的语重心长,虽然他是梦菲的父亲,但却和母亲结婚后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有时还会为她抱不平,看着他那如父亲般慈祥的脸,她再也无法端着冷漠的面孔面对他。
整个事情似乎无端地复杂起来。
“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这样就离家呢?”女人的声音幽怨了很多。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忆之笑得甜美,她看着虽然经岁月洗刷却依旧美丽的母亲,目光却不是以一个女儿去看母亲,而是以一个陌生人的眼神。
“夭儿……”那张美丽的脸突然出现了一抹惊恐,她一定没想到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女儿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对不起,我不是尧夭,我是忆之。”
“可你就是尧夭!”从南坚持地说。
“或许吧!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忆之云淡风轻地一笔带过。
“夭儿……”望见忆之轻挑的眉,从南只得该了口,“忆之,你这是何必呢?你知道我们这些年找你找的有多苦吗?”
“那是你们的事,不是吗?”忆之再次笑得恬美,“从我离家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将过去割断,从那一刻起,我只为我自己活,我也没了任何亲人。”
“我知道当年你的确受委屈了,但那毕竟是你的家啊,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应该和我们回去。”梦叔话语中的关怀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
“梦叔,你不用劝我了,我不会回去的。”
将微微滑下的墨镜正了正,她起身准备离开。
“你等一下。”母亲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低头,看着母亲握着自己手臂的手,默不作声地停了下来,微挑眉头显出了她对于母亲动作的诧异。已经有多久母亲没有那样握着她的手了?那似乎是几个世纪前的温暖了。
母亲的手微微颤了颤,放开了她的手臂,“夭儿,我知道当年是我逼你离开的,但是妈妈的确找你找的好苦,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会补偿你的。”
“你知道吗?梦灭了就是灭, 不会次点燃了。我跟你回去干什么,我现在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