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张照片里都没有程乔安，只有她在澳洲看过的风景。

可每一张照片上，又都有他们。

那是谢淮亲手画上去的。

一时间，程乔安喉中难免阻塞，几度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谢淮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他坐在竖琴边，抬手拂过琴架。

“安安，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我做错过事情，但我始终爱你。”

程乔安抿着唇，正思索该说什么，楼下就传来了谢阿姨叫谢淮的声音。

“阿淮，你过来一下。”

她松了口气，连忙说：“谢阿姨叫你肯定是有急事，你快过去看看吧。”

谢淮走后，她终于在逼仄的空间里喘过一口气。

这满屋子的东西，大大小小都与她有关。

可她却谈不上高兴。

有些东西脏了破了旧了就该扔掉，而不是带着它们占一个新房子的空间，还要日夜拉着窗帘，见不得光。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

程乔安没回头，却也知道是夏青。

迈进屋子的一瞬间，脚步声停顿了片刻，身后传来抽气声。

许久，她才哽咽道：“程乔安，你真的赢得很彻底。”

程乔安转身看着她，她眼中含泪，却在微笑，有一种破碎的美。

她抬手抹掉脸颊的眼泪，似乎不愿让程乔安窥见她的脆弱。

程乔安能理解，也尊重她。

夏青深吸一口气，不甘示弱地望着她，梗着脖子，带着一股强装的倔强。

“程乔安，我有的时候真的想不通，你到底有什么好？”

第21章

“这间屋子，谢淮从来不让我进。”

“可他越不让，我就越好奇，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偷偷拿了钥匙想来看一眼，我想着，我就看一眼，说不定看一眼，就死心了。”

“可是谢淮发现了，他在一个下暴雨的晚上，把我赶了出去。”

“程乔安，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绝望吗？”

夏青的泪水划过脸颊。

程乔安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手帕递给她。

她接过手帕，抽噎两声。

“程乔安，我……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谢淮真的很优秀，我也是见他第一眼就喜欢，可我当时，不知道你和谢淮对彼此来说那么重要。”

“我以为，你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两家父母开玩笑定下的娃娃亲，而且谢淮当时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你只是一个追着他跑的小青梅。”

“对不起，虽然现在这么说无济于事，但我还是跟你道歉，破坏了你们的感情，是我不对，如今也是我自食恶果。”

说话间，她低下头，满眼落寞。

程乔安叹了口气：“你有错，但也不全是你的错。”

“如果当时我对谢淮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你也不可能有机会出现在我们中间。”

“说到底，这件事要怪也应该怪谢淮。”

夏青抹掉脸上的泪水，抬头看着她。

“我知道，跟情敌说这种话挺没出息的，但我真的希望，如果你能原谅他，就跟他复合吧，不要再折磨他了。”

“这五年……我看着他吃了太多的苦，你们真的，不要相互折磨了。”

程乔安摇摇头：“我和他不可能复合的。”

“况且，他这五年吃了苦，难道你这五年就不苦吗？”

眼前的夏青一瞬怔愣。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谢淮快步跑来，看到程乔安的身边的夏青，他直接一把推开她，将程乔安往身后护的同时，冷声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