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越界的聊天,好像确实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只要他点头和沐思雨划清界限,我可以假装这场闹剧从没发生。
“这些事,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我看着病床前低头不语的男人,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沐乘风的肩膀微微颤抖,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我扯了扯嘴角,没什么表情。
“从你关上车门的那一刻起,我就彻底醒了。”
“你现在求我的样子,和当初甩开我的决绝,真是判若两人。”
他的头埋得更低,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
我继续说:“沐乘风,你不配做丈夫,更不配当父亲。”
手轻轻覆在小腹上,那里曾经有个小生命悄悄来过。
还没来得及感受世界的温暖,就匆匆离开了。
“与其让他出生在一个充满谎言的家庭,不如一开始就没来过。”
病房门被推开,我妈提着保温桶进来,看见沐乘风就气不打一处来,把桶往桌上一摔:
“你还有脸来?给我滚!”
沐母跟在后面,见状叹了口气:
“儿啊,妈早就跟你说过,思雨那丫头心思不正,你偏还跟她一起胡闹。”
“现在闹到这步田地,你满意了?”
沐乘风猛地抬头,眼眶通红。
他大概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我居然真的会打掉孩子,真的会跟他彻底了断。
7
当时挂了母亲的电话,沐乘风捏了捏发紧的眉心。
沐思雨裹着毯子坐在病床上,声音软软的:
“哥,是不是我让你留下来陪我,让你为难了?”
“没有。”
他看着床头柜上没喝完的粥,是早上特意回家煮的
那是赵欢颜教他的做法,她说小米粥养胃,适合术后喝。
忽然就想起三年前,他公司刚起步时,连续半个月没接到单子,天天躲在出租屋里抽烟。
是赵欢颜拿着积蓄给他交房租,陪着他跑遍全城找客户。
有次他喝到胃出血,她守在病床前,第二天一早熬了小米粥,说:“乘风,总会好起来的。”
他的煮粥手艺,都是那时候她手把手教的。
想到这里,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心口莫名发慌,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指缝溜走。
“粥凉了,我再去热一下。” 他站起身,想去拎保温桶。
手腕却被轻轻拽住。
“哥......”
沐思雨仰头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泪,“你是不是要去找嫂子了?”
她咬了咬唇,换了个更亲昵的称呼:“乘风,你不能走。”
沐乘风喉结滚了滚,没立刻挣开她的手:“思雨,我该回去了。”
“回去?回去跟她度蜜月吗?”
沐思雨的声音带上了哭腔,“那我呢?我刚做完手术,孤零零一个人......”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的,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可你娶了别人,我只能把心思藏着......”
她忽然掀开毯子,病号服的领口敞着,露出纤细的锁骨:
“既然你迟早要走,不如......”
“不如最后一次,顺着心意来好不好?”
年轻女孩眼里的痴迷和大胆,像电流窜过沐乘风的四肢百骸。
他承认,自己动心了。
否则,不会在新婚夜跟她聊到凌晨三点,
不会鬼使神差收藏那条说 “哥,这个牌子好用” 的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