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依旧如此。

可能他以为我们新婚燕尔,我还怀了孩子,更不可能离开他,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坐了没十分钟,手机响了,接起后语气立刻软下来:

“你醒了?想吃什么?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起身:“我去看看她,很快回来。”

我疲惫地闭上眼,"你走吧。"

门关上的瞬间,我的手机震了震。

是沐思雨发来的微信,附带一张照片:

照片里,沐乘风正弯腰给她按脚,她脚边放着个空汤碗,配文:

「嫂子,乘风说这鸡汤太油我喝不了,给你送去的还合口味吗?他陪我一整夜呢~」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卫生间吐了半天。

第二天清晨,护士来查房时,沐乘风正好不在。

"赵小姐,"护士递给我一张纸,"这是手术同意书,您确定要..."

"我确定。"我签下名字。

当沐乘风来到病房时,只看见空荡荡的病床。

“护士!302 床的病人呢?” 他抓住路过的护士,声音发紧。

护士愣了愣:“哦,赵女士啊,刚去手术室了。”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推开,我坐着轮椅进来,脸色苍白,身上盖着薄毯。

沐乘风冲过来,双手按住轮椅扶手,眼睛通红,声音发颤:

"欢颜..."

“孩子...我们的孩子呢?”

5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我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得像纸,看向沐乘风的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他手里的保温桶 "哐当" 掉在地上,鸡汤洒了一地,油腻的液体溅到他昂贵的西裤上。

他却像没察觉,一步步朝我走来,声音发颤:"欢颜,你...... 你真的把孩子打了?"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他。

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

"为什么?那是我们的孩子啊!我们刚结婚!"

"给我一个留下它的理由。"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

沐乘风愣住了,随即急切地说:

"我们相爱了三年,刚领了证,这是我们婚姻的见证......"

"是,我们刚领了证,"

我打断他:"可你在新婚第一天,把我一个人扔在高速路口,只为了陪你的继妹去做流产手术。"

沐乘风的眼神躲闪了一下,语气带着辩解:

"思雨当时哭得快晕过去了,说要是我不去,她就从医院楼上跳下去,我能怎么办?"

"人命关天,你就可以不管我的感受?"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她要跳楼,你可以打 110,可以联系她母亲,甚至可以让医院保安看着她,为什么非得是你亲自过去?"

为什么?

这个问题像重锤,狠狠砸在沐乘风心上。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其实我们都清楚答案。

那点不该有的心思,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悄然滋生,只是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