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炒栗子,一边有说有笑地朝下山走去。
山麓,二人走到来时坐的马车前,先后坐了进去。齐珩坐在车厢内的软榻上,对外面的车夫道:“可以出发了。”
“好嘞。”车夫语调轻快,一甩鞭子,马车行进起来。
一炷香后,江府到了。
正值晌午,正厅里已经布置好了丰盛的饭菜,江父江母正坐在桌边用饭。
齐珩本不想和虚伪的二人一起用饭,欲回小院单独吃。奈何正厅在他回芙蓉苑的必经之路上,回去势必要路过芙蓉苑。
齐珩路过时,眼尖的江母叫住了他。江母拼命给江父使眼色,江父则不理不睬,浑然不觉一般,埋头吃饭。
齐珩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尴尬地踏入正厅。他特意选了一个离他们两个都远的座位,遥遥相对。
齐珩甫一坐下,江母就撂下筷子,眼神流露出嗔怪,颇有些埋怨的意味。“你这孩子,好不容易家人团聚吃顿饭,离得那么远做甚?敢情咱们是牛郎织女,中间必须隔着天河?”
齐珩拼命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江母再三邀请齐珩坐到她旁边,齐珩都拒绝了。江父突然抬头,凉凉瞥了江母一眼,她只得作罢。
齐珩如坐针毡,一顿饭下来,吃得没滋没味。他刚吃了个半饱,便放下筷子,起身朝江府江母告辞。
“女儿饱了,就不多逗留了,父亲母亲接着吃,女儿先行告退。”
江父甩甩手,不耐烦道:“去吧去吧。”
齐珩快步离开,回到芙蓉苑。这时,他猛地想起昨天救治的人。
叶淮之不会还没醒吧?齐珩这般想着,小跑进了房间。室内空荡荡的,里间外间,他都搜索了一圈,空无一人。看来的确是走了。
“唉……”他叹了口气,“果然呐……天意如此,就是不能看到脸。我前脚一走,人后脚就醒。这搁现代,得叫医学奇迹。”
矮榻上一块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齐珩矮身凑过去,定睛一看,是块玉佩。
他将玉佩放在手心仔细端详,正面普普通通,雕刻了一些虎纹花纹,反面则赫然刻着一个“叶”字。看来这便是原剧情里,叶淮之送给女主的信物,玉佩。
他转过身,发现床头桌上放了张字条,压在茶杯下面,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齐珩移开被子,露出一张书有清秀小楷的字条。
纸条上书: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来日必涌泉相报。离时匆匆,姑娘日后遇困,可凭此玉至武国公府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