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

齐珩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苏景然，眼里带着些惊讶。二人离得很近，近得可以清晰看到对方皮肤上的绒毛，齐珩稍稍一侧头，唇差点擦过苏景然的侧脸。

齐珩羞赧地低着头，“谢谢。”

“不客气。”苏景然目光温柔地落在他身上，希望自己的举动没有显得过于唐突。

不一会儿，车就到了。

苏景然绅士地打开后排车门，让齐珩先进去。车内开着暖气，温暖如春。齐珩舒服地靠在座椅上。苏景然上车后，看似闭目假寐，实则偷偷睁开眼睛打量着齐珩。

窗外照进的微弱灯光打在齐珩脸庞，在睫毛下方留下一小片阴影。从蝴蝶似的睫毛到高挺的鼻梁，再到红润的唇，无一不合他的心意，不愧是他心中最完美的艺术品之一。

车子启动后，齐珩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思绪飘远。两人相顾无言，气氛恬淡。渐渐地，他睡着了。

苏景然打破沉默，“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不顺心?”

睡眠中的齐珩被吵醒，猛地睁开眼睛，直起腰坐好。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苏景然懊丧不已，内心情绪翻涌，恨不得痛捶车窗。他怎么这么没眼色，没观察到人正在睡觉，就上去问问题，真是蠢到家了。

“没事，本来就没睡着。”

齐珩转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你猜猜看？”

“我猜是工作上吧？是不是领导批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