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3)

过了好一会儿,太后见何术不说话,便又开口询问:“之前让你们去准备的事情怎么样了?就是那枚埋在江家、属于已逝的宋大郎的玉佩,可曾找到了?”

何术连忙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已经准备好了。”

太后听到这个答复,眼中闪过一丝阴毒之色,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很好!这一次,哀家定要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太后甩了甩袖子。先前紧握的扶手被掐出几道深深的印痕,承载着她的愤恨。

京城,这座承载着无数荣耀与权谋的古都,在冬日的夜幕下显得格外冷峻。江府,静静地坐落于京城一隅,宛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默默见证着无数次的风雨变迁。

府邸的青灰色围墙在夜色中显得越发深沉,墙顶的琉璃瓦被积雪覆盖,只隐隐透出一丝冷硬的轮廓。大门紧闭,那两扇的厚重朱漆大门上,铜质门环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黯淡的光,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门前的石狮子威严依旧,可此刻却也被寒冷的气息笼罩,显得有些孤寂。

冬日的夜晚尤为漫长,寒冷的空气仿佛带着尖锐的刺,似乎能穿透那厚厚的墙壁,直达骨髓。

江府东厢房的窗纸破了个窟窿,凛冽的穿堂风呼啸着灌进来,卷着雪粒子肆意飞舞。那两盏原本摇曳着微光的灯笼,在狂风的肆虐下,挣扎了几下后便被无情地扑灭,黑暗瞬间吞噬了这片角落,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双大手掐着脖颈,使人呼吸不畅。

江晟坐在书房的书桌前,屋内的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将他的身影在墙上拉得扭曲而又漫长。他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那方裂了角的歙砚上。这块歙砚,质地温润,纹理细腻,曾是他的心爱之物。多年来,它一直陪伴在江晟身边,见证了无数个日夜的辛劳与忧虑。

在那些过往的岁月里,江晟自认为了江家的荣耀,在书房中日夜操劳。他手持毛笔,蘸着歙砚中的墨汁,书写着一份份关乎家族命运的文书。每一笔每一划,都倾注着他心血的与期望。

然而,今晨刑部如狼似虎地闯入搜查,混乱之中,这块歙砚不慎被摔裂。墨溅汁出,在摊开的《户部度支录》上洇出个狰狞的鬼面,那不规则的形状仿佛张牙舞爪的恶魔,似乎预示着某种不祥之事即将降临。

“老爷,门闩都加了铁链。”

江夫人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进书房,她手中紧紧攥着佛珠,由于用力过度,手指都泛出了白色。檀木珠子相互刮擦,发出单调而又刺耳的声音,与更漏那有节奏的滴水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揽月那丫头还在祠堂跪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与无奈,微微颤抖着。

江晟还未及回应,话音未落,西墙根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那声音在这静谧的夜晚格外清晰中,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江晟猛地站起身来,情绪瞬间失控,他愤怒地掀翻了桌上的茶盏。茶水四处飞溅,碧螺春那嫩绿的叶片随着清澈的茶水在深棕地板上蔓延开来。江夫人被烫到脸也不敢大声喊疼,而是默默退了出去。

江揽月提着风灯,小心翼翼地穿过曲折的回廊。回廊的栏杆在夜色中影影绰绰,仿佛一个个沉默的卫士。风灯的火苗在寒风中摇曳不定,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忽长忽短。

当她路过时祠堂,不经意间,忽见祠堂供桌下闪着幽光。那幽光如鬼火一般,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她的心猛地一紧,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停下脚步,内心惴惴不安地瞥了一眼那幽光的方向。短暂的犹豫后,恐惧占据了上风,她提起裙裾,慌慌张张地朝着书房跑去。

跑动间,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