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去了边疆,楚怀钰便趁机将自己的灵根残忍挖出,救活容音。而他,则会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楚怀钰停留在宫中这几日也并非为了修整,而是为挖去“师妹”灵根,修复容音身体做准备。
齐珩不禁感叹,好歹毒的计谋,没点狠劲,不够冷酷无情,还真想不出换灵根这种邪门歪道。
走着走着,他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御花园。
不远处,楚怀桢正拈花惹草,挑逗着一位良家妇女。看到齐珩,他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打招呼:“云姑娘,别来无恙。”
满脸羞赧的姑娘这才得空,一溜烟跑开了。
齐珩心中暗自叹气,五皇子已经纠缠了自己好几天,着实有些头疼。他礼貌性地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
“五皇子,别来无恙。若是无事,我就先行离去了。”
眼见齐珩转身要走,楚怀桢忙上前一步,拽着他的衣袖。
齐珩手臂一重,转头望去。只见楚怀钰红着脸,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支支吾吾的。
“云姑娘,我……我喜欢你。你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换风格了?楚怀桢今天又抽哪门子风?
齐珩眼角抽搐,欲拍掉袖子上的手。“五皇子,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心有所属,不能答应你。”
楚怀桢毫无退意,死死拽着他的手臂,强忍着剧痛不肯松手。
“云姑娘,你莫要被楚怀钰那家伙骗了。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心里一边装着容音,一边又虚情假意对你施以温柔。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次带你去边疆,就冲着你来的,专门设下陷阱,好取你的灵根去救容音。”
齐珩心中一凛,连楚怀桢都知晓了,看来,宫里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在少数啊。
但他表面上却波澜不惊,装作不相信的样子。“五皇子,你莫要乱说。师兄对我很好,师出同门,情谊深厚,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见状,楚怀桢被他一心一意维护师兄,听不得坏话的状态牵动了情绪,急得跺脚。
“云姑娘,我说的都是真的。容音是丞相家的女儿,和楚怀钰自幼青梅竹马。当年容音为他挡剑,至今昏迷不醒。楚怀钰去玉墟宗学艺,就是为了寻找救她的办法。如今他好不容易找到你,发现你的灵根适合容音,便起了歹心。”
齐珩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但还是装作犹豫的样子,“五皇子,我还是不太相信。师兄平日里对我关怀备至,又为人正直,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楚怀钰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攥紧了拳,恨不得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晃醒。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竟然还不相信。脑子里装的是水吗?
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罢了罢了,若非她长相出众,而自己又恰好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他才懒得理六弟的破事。
再劝最后一句,从今往后,她的生死与否,与他再无瓜葛。
“云姑娘,你若不信,可以去调查一番。容音现在还躺在楚怀钰寝殿内暗室的冰床上,全靠天材地宝温养着。楚怀钰为了救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齐珩不经意间抬头,瞥到不远处的楚怀钰。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摆脱楚怀桢的办法。
说干就干,他连忙走到楚怀钰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故意做出一副亲密的样子。
楚怀钰被齐珩的举动弄得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配合地搂住齐珩的腰,温香软玉在怀,他笑得得意。
“五皇兄,这是在干什么?云珩是我的师妹,也是我心悦之人。从今以后,请你别再纠缠她了。”
齐珩附在楚怀钰耳边低语,“师兄,帮我演一场戏,把他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