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一脸惊愕,连忙跟了上去,一同扶着江父,将他放到榻上。江揽月视向一旁的丫鬟,“让刘大夫来一趟。”
“是。”丫鬟赶忙跑去找大夫,片刻后,背着药箱的刘大夫来了。
江母着急忙慌地将刘大夫迎进屋,“刘大夫,快请进,看看我家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呢?”
“这……”刘大夫放下药箱,手指体察着病人的脉象,斟酌着道:“脉象虚浮,急火攻心所致。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还是接触了什么人或事。”
“他能接触什么人或事啊。”江母急得泪花在眼眶里团团转,“他刚才不就见了江”
话说到一半,她恍然大悟一般,忙把未出口的话吞进腹中。
“谁?他刚刚见了谁?”江揽月听力敏锐,捕捉到江母话语中的异常。
江母眼神躲闪,在江揽月的再三追问下,终于遮掩不住,支支吾吾道:“你父亲他,刚刚见了江揽月。”
江揽月直视她的眼睛,咄咄逼人。“单单见他,父亲肯定不会这般生气,是她说了什么,还是父亲说了什么?母亲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江母再也撑不住,泄洪似地一下子说完隐情。“呜呜呜……都是我不好。怪我一时糊涂,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让你父亲去江珩星那儿软磨硬泡,让她带你入宫,当时还洋洋得意,事成后你俩能有个照应。”
江揽月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怎么能这样?撺掇父亲唆使江珩星把我一同带入宫?我是什么脾性你们应该清楚,二女共侍一夫绝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更别提和后宫那么多女人共享一个夫婿。这种事情,你们想都不要想。再说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江珩星肯定不会答应。”
“你们你们,真是……”江揽月咬了咬牙,欲言又止。
“月儿,母亲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江母拽着她的衣袖,眼神哀求。
“母亲,放手!”说罢,见江母还拽着她的袖子不放,江揽月狠狠心,掰开她的手,甩袖离去。
“月儿!”
刘大夫身为府医,对于这种家庭争吵已经司空见惯。故而,他一脸平静地伏在桌上写着药方,似乎没看到屋中的混乱一般。写好后,他将药方递给江母身边的嬷嬷。“按照这个药方抓药,一日三次。”
“好好好。”嬷嬷如梦初醒一般,连忙接过药方,命人前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