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帆正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写作业,抬头朝我眨了眨眼,把我搞蒙了。
“姐姐,”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对我说,“耿叔叔接我放学的时候,我跟他说,你昨天好晚才回来,是哭着回家的。”
然后,他朝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哪儿跟哪儿啊?
他看我还没开窍,有点儿不耐烦地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是没考好吗?这样他就不敢骂你啦!”
我干笑了两声,只好对他感激地点头:。谢谢……”
“不客气,”他摆摆手,“我们刚出成绩,我也没考好。”
然后就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我哭笑不得,只好大义凛然地一挥手:“包在我身上,姐罩着你。”
小林帆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这个三年级的熊孩子没我想象的那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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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小林帆在自己的房间做作业,我则摊开了《王后雄》,开始
艰难地回忆跟我擦肩而过的指数函数。
余淮说过,如果我能一直都考得特别差,迟早能习惯。
可我不想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