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来!”
我收起小刀,跑了两步,又回过头。
那棵树在周围的树的衬托下,显得稚嫩得可怜。
但它一定会活下去,会长大,会等到之后的某个学弟学妹来它的树荫下乘凉,像我看到洛枳的那句话一样,看到我刻下的这四个字。
四个字,两个人。
耿耿余淮。
我们这一届的毕业典礼是在高考之前的五月末。
余淮觉得这种行为莫名其妙,我却非常能理解。我还记得和简单、β一起观摩过的上一届的毕业典礼,那一派心不在焉和死气沉沉,真是令人泄气。
还是我们这一届的安排比较好。
这是个多么浪漫的决定。
楚天阔和林杨两个人的升旗技术比洛枳强多了。国旗稳稳地升到旗杆顶端,广场上的风善解人意地吹来,将红色的旗面对着我们舒展开。
我没有站在队伍里面,在张平的默许下,我拿着我的相机穿梭于升旗广场的前前后后,捕捉每一个认识或者陌生的同学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