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沉重的心情，云生半跪下来，温柔地问道：“好，不回。可以告诉哥哥为什么吗？”

“我…我不想当alpha……但是爸爸妈妈觉得当alpha好，就趁早把我送去改造了……”

改造？

这个词语的出现让云生和泽维尔吃了一惊。他们对视一眼，知道自己苦寻的真相可能就要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得到了。

“是什么样的改造？”泽维尔也蹲下身，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

“可以变成alpha，变得很厉害……”女孩颤抖着解开衣领，露出后颈处、在她这个年纪本不该存在的腺体，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具体的我…我不记得了……好疼...真的好疼......”

云生赶忙安抚着她，泽维尔则调出了全息扫描仪，淡蓝色的光线扫过女孩的身体。

“改造性别的实验在目前是违法的。”他悄声和云生讨论着，神色十分凝重，“因为我们无法判断其是否自愿，并且技术不完善，往往伴随着极大的负面作用。”

“但是，抛去年龄……她简直和自然分化的alpha没有任何区别，身体数据也趋于正常。”

“难道是催化而不是改造？”

云生的猜测被一口回绝了。

“不，这颗星球上alpha的占比显然不正常。”泽维尔沉思道，“能无副作用改造性别的实验在联邦也出现过，但后来都被证实为谣言。”

“……"星核泪"吗……”云生敛下睫毛，女孩已经在他的怀中浅浅睡去，腺体在战术目镜的扫描下显露出点点蓝光。

“调查进度比我想的要快，应该很快就能回联邦了。”泽维尔挂起一个温柔的笑，像是在有意缓和云生略有些沉重的心情。

……

*帝国研究所门前

夜色如墨，酸雨在废弃的金属堆上敲打出杂乱的节奏。泽维尔和云生站在帝国研究所的阴影中，仰望着那座刻着鸢尾花徽的建筑。月光下，研究所的轮廓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正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他们将女孩安置下来后，便顺着探测仪和人群摸到了这里。

“目标是获得星核泪样本，以及收集帝国实验的证据。但自身安全永远第一。”泽维尔向着云生叮嘱道。

“正门有生物识别系统，硬闯不是办法。”云生低声说道，战术目镜上闪过一串复杂的代码，“我们需要找到其他入口。”

他的目光不断打量着研究所的外墙，试图寻找出一条可行的路径。

走通风管道？还是等待时机尾随？

云生蹙着眉观察着四周，心里暗自思忖着。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需要我帮忙吗？”

两人迅速转身，看见斯诺从阴影中走出。他的玫瑰信息素在空气中弥漫，带着一丝危险的甜腻。

“斯诺？”泽维尔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斯诺轻笑一声，指尖把玩着一枚星核泪碎片：“我一直在等你们。”他的目光落在云生的脸上，眸色晦暗让人看不清情绪。

泽维尔挡在云生面前，雪松信息素如利刃般刺出：“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联邦上将。”斯诺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只是来帮忙的。”

“帮忙？”泽维尔冷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

斯诺的目光变得深邃：“因为我也想知道真相。”他指了指研究所的方向，“那里有我母亲的遗物，也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云生感觉到自己口袋中的吊坠仿佛在隐隐发热，他看见斯诺手指上的戒指正在发光。那块星核泪碎片仿佛在召唤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