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决策则与之截然相反而那场战役的指挥官，正是泽维尔战死的兄长。

“你从哪学来的这个战术？”泽维尔的声音像手术刀划过金属。

“战例分析课。”云生喉结滚动。他垂下眼睑，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电子笔上的咬痕这是他在徘徊养成的习惯，“《星际战争史》第217页，艾德里安·克莱因上将的经典战役。”

“那场战役因为优柔寡断的决策导致了全灭，联邦也因此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他抬头对上了泽维尔凝重的眼神：“我就在想，如果换个选择，会不会不一样。”

泽维尔的指尖微微抽搐，家族戒指在投影光线下泛着青灰。他突然关闭全息投影，破碎的星图如烟花般消散：“明天来我的训练室报到。”

当舱门在身后闭合时，云生松了一口气，靠着冰凉的金属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战术服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能闻到舱内残留着一丝血腥味方才泽维尔握拳太紧，指甲刺破了掌心。

云生隔天来到泽维尔专属的训练室时，泽维尔正站在窗前，表情模糊不清。

听到了云生的敲门声，他侧头望来。军装上的勋章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散落的星屑。

“来试试这个战术模拟对抗。”泽维尔没有多言，直奔主题。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希望能在实战中看到你的潜力。”

"是，上将。”云生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当云生走进全息模拟舱时，泽维尔站到了指挥台前调试设备，银发下的侧脸线条冷峻如刀刻。

他静静注视着监控画面。全息战场上的虚拟士兵如潮水般涌动，云生的指挥风格则凌厉而诡谲，像在星海中游走的幽灵。

“有意思。”泽维尔的声音通过设备传来，“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云生的手指在战术面板上停顿了一瞬：“谁？”

“这么说可能有点失礼，但……”泽维尔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徘徊"的首领，斯诺。”

云生的瞳孔微微收缩，指尖轻轻颤抖，但语调仍没有半点异常：“那个星际最大的星盗团？”

“对。别误会，只是风格相近。”泽维尔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指挥台，“而且…他是个天才，你也是。”

“和洛伦佐的对战，要是拿其他的武器，你分明能赢的更轻松。那下横踢的气势和力量，也不是靠借力就能做到的。”

当全息投影消散时，云生发现泽维尔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你的战术思维很特别。”泽维尔的手指擦过云生耳际，取下他发间的一片全息碎片，“有兴趣来我的部队吗？我是说，跳过培训，直接来实习。”

云生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表情：“这是我的荣幸，长官。”

……

斯诺站在重力训练舱的观察窗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玻璃上的裂痕。那是三个月前云生与卡特对决时留下的，当时云生被掀翻撞上防护罩，后颈的玫瑰印记在玻璃上擦出血痕。

此刻夕阳般的红光正透过裂痕渗入空荡的训练场，像极了那日云生瞳孔里燃烧的少年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