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程又青还是跑了,云生拿药回来时,本该在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多么相似的背影,多么...美妙的神情。

老实讲,云生的伪装并不多高明,因为他总是不愿意委屈自己,只要一脱离人群的视线就立刻卸下笑容,自然也不少被看见反差。

但当云生用着那温润的神情对你露出笑靥,弯弯的眉眼,微扬的薄唇,那些疑惑就会瞬间被抛诸脑后。一定是我看错了吧,每一个人都这么想着。

但我可不会这样让你蒙混过关。

程又青哼着歌,将刚加上的好友存了个备注。

是单字“云”。

云生是快穿者,但并非是传统的任务流,他只是乐于在每个世界编造剧本,让别人在不知不觉中沉迷、入戏,就像一个出色的导演,将每个人都引导到他设定的角色中。

当别人按照他编写的剧本行动时,他心中充满了操纵人心的快感;而当剧情出现意外转折时,他也会兴奋不已,因为这意味着新的刺激。

在告别了程又青后,看似事务繁忙的云生实则却是去了会所。

身上的白衬衫早已换下,取而代之的是酒红色衬衫,下摆被随意地塞进裤子里,看起来既随性又有点不羁。一头黑色长发高高扎起,与平日温柔的低马尾形成巨大反差。

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手举着酒杯,言行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优雅与洒脱,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手里的酒一杯一杯不停,云生的脸上却丝毫不见醉意,只是眼底晕开了水汽,潋滟的桃花眼底透出的是骨子里的冷漠无情。

坐在他旁边的谢燃赶走了搭讪的人,露出玩世不恭的笑一把夺过云生手里的酒一口喝完。

“又怎么了大少爷?”

云生瞥了他一眼,停下了喝酒的动作。

“还不是那个清高的司大总裁。”

司承,云生的发小。

生于书香世家的云生自小就受困于家里人的那一套规矩,养成了对人和善的假面,外貌俊逸,成绩拔尖,成为亲族夸赞的完美青年。

只是越大,云生手握的权力越多,他就越对这套假清高产生了些许厌烦。

他仍旧践行着欺骗,伪装却不复从前那般完美无缺。

他早已不畏惧被拆穿,但仍维持着自己对外的人设。

作为朋友的司承自是将变化看得明明白白,可惜他也是被笑容蛊惑的一员。

直至他真正见到了云生在会所里那副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模样,看着他和别人谈笑的模样,看清了他高傲,对一切漠不关心的眼神,才看明白自己发小的真正本性。

只可惜司承难以接受共处多年的温柔全都是虚情假意,仍抱有云生“学好”的幻想,连带着对谢燃这个带云生堕落的人都生了几分敌意出来。

说曹操曹操到,司承接到了消息,立刻就赶来会所堵人了。

只见正门处多了一位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在四处寻找,身着西装与周围装潢格格不入。

“真没意思。”云生将酒杯随手一扔,转身就向更深处走去。

门口的人这下锁定了目标,大步流星,在云生走到拐角时从背后将他按在墙上。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司承的语气似乎有些痛心。

“如果你能别派人跟踪我,我还能考虑考虑把你从黑名单拉出来。”

“我…”司承卡壳了,“你知不知道谢燃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别和他玩,好吗?”

司承的手收得更紧了,似是想拥他入怀,头委屈地靠在云生肩上,却被无情地推开了。

“你现在这样,阿姨该多伤心?”

“我妈?”云生愣了,然后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