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满了绷带,苍白的就像一朵要凋谢的花,经历了残酷的风吹霜打。

谢燃没有回话,只是把项圈丢给了司承。

他想亲手为云生报仇,但他清楚司承比他更有能力。早一分找到,便能早一分将那人千刀万剐。

司承没有久留,他很确信云生一清醒自己就能得到消息,有谢燃守着已然足够,当务之急是调查抓捕,以绝后患。

谢燃是被医院嘈杂的声音吵醒的,过于紧绷的神经和繁杂的思绪让他无法坚持太久。

一睁眼,他便看见云生醒了,他正侧头看向窗外,苍白的脸庞轮廓分明。

分明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却被窗前高大的树木遮了个严严实实,只有极少破碎的光透过树荫洒进室内,离床有些距离,照不到云生的身上。

云生的手还被谢燃握着,像是察觉到谢燃的动作,回过头对他笑了笑。

那笑容颇为勉强,让谢燃心痛了一瞬。

他注意到云生的双眼失去了焦距,这并不是说他的视力出了问题,而是神情的呆滞低落。

那双眼睛分明看着谢燃,谢燃却觉得他的视线就像透过人直射到了地板一样无神。

谢燃避开云生的伤口,轻轻地抱住他,他察觉到云生一愣,把脸埋在肩上闷声道:

“不想笑可以不用笑的。”

无论是对外展现的温润,对司承故意的刻薄,和自己在一起表现的张扬,都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