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萤挣扎着从保镖的肩上跳下来,随后被另一名保镖两手抱住了腰。身强体壮的爱尔兰女保镖将她扛进病房,迅速地将人抱到床边以后就退了出去。

辛萤喉头一紧,手指抠着床边的栏杆回头看去。病房的窗帘不知道何时拉了起来,整间病房的色调显得阴暗昏沉。梁遇琮换了一件浅蓝色条纹的病号服,英俊的侧脸隐没在淡黄色的光晕中。他手中夹着一张短窄的纸条,手指摩挲把玩,随即侧头看向辛萤的脸。

她的目光在接触到那张纸条时蓦然一僵,呼吸都快停了。

梁遇琮抬起头,声音依旧柔和而有耐心,将纸条上的字念了出来。

“help me.”

“萤萤,求救的纸条最好写上自己的名字。”

辛萤胸口发紧,转身就要向外逃,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了手腕。梁遇琮的身形高大而健硕,单臂将她从病床前提起。辛萤的身体蓦然悬空,被抓着提上来的身体骤然贴向柔软的床面。她手指抖了抖,抬起的膝盖毫不犹豫地向上顶去,被身上的人在瞬间压住膝盖抵到床边。

梁遇琮单手压住她挣扎乱动的手臂,另一只手摸上她纤白的手腕,深色的领带从病床栏杆的空隙里绕过,穿过她的手腕,牢牢地将她的手固定在了栏杆上。辛萤眼睫颤了颤,缩着身体向被子里躲去,双腿挣扎着向外踢,被他的手轻而易举地钳住脚踝。

梁遇琮将手中的纸条放到她的耳边,手掌向下捧住她的侧脸。辛萤的眼前好像有无数水雾,她咬着唇看他,拼命踢踹的两腿继而被压着分开。

他微笑着看她。

“萤萤,你出门前我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辛萤的胸口微微起伏,她终于抬起眼,在昏暗的光线中直视着他的眼睛。过去的四年里,她总是有些害怕梁遇琮而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原则上她不需要再胆怯地东躲西藏。

眼泪却先比话语冒出来。

“明天我还跑,”她抿紧唇,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他,“后天我也要跑,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