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没听清男人低语里的话,男人也懒得解释,憋着一股气的人未等她说话,重重的将药箱往床头柜上一放,掀开女人的被子,揽着对方的腰,便把人从被子里抱到了自己身前。
“你脱的倒是快,这时候不防着我了,也是用得上的时候你总要给我个好脸。”
盛则哀怨的自问自答酸溜溜的像泡了十年老陈醋,薛宜懒得回答,大喇喇的盘着腿坐在男人对面一言不发的随对方给自己上药,只是瞥到自己身上前一晚尤商豫留下的痕迹时,薛宜颇有些懊恼自己被情绪操控。
“切,瘦的和火柴人成精似得,我可没兴趣。”
“谁稀罕你有兴趣,神经病。”
掩饰真心的谎话手到擒来,从女孩土匪流氓似得脱了衣服随手一扔的那一刻开始,盛则就发现自己那处一直硬邦邦的竖着,万幸家居服长,不然他一定会被薛宜骂的狗血淋头,那他和薛宜才是真完蛋了。
女孩低着脖子让他上药时,盛则只后悔自己视力太好,就对方身上那些痕迹,估计有些薛宜自己都不知道,后腰处那块咬痕气的男人捏着医疗钳的手越握越紧,憋着一口气的人用力的闭上眼,再睁开时只专心的盯着薛宜脖子上被自己咬的伤口。
薛宜见盛则没找茬,自然乐得自在,原先还有些为自己半裸羞恼的人,与对方呛完自如无比,但沉默的人似乎存心不然她好过。
浸泡满碘伏的湿棉球重重的压到她脖颈上的伤口处时,冰冷的刺痛感激地她无意识闷哼出声。
“疼!”
“呵、活该。”
嘴上这么说,拿去棉球给人贴创药贴时,盛则轻手轻脚的姜医用胶贴上女孩皮肤时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半干的伤口。
可惜也只是一瞬,因为盛则好死不死又看到了女人蝴蝶骨处一个明显无比的吻痕!
【去你大爷的尤商豫,老子弄不死你!】
“嘶!盛则!”
一分神的,盛则就忘记了手上的力道,女孩本就一直在忍着疼,被男人没轻没重的一按,疼的好不容易压住火的火气满满的吼了出声。
“你是在报复我吗!”
薛宜几乎不连名带姓的叫男人的名字,除非惹急了,但对方又和小面团似得,任人搓扁揉捏,可今晚对方叫了他的名字两回,虽然前缀修饰副词都不算美好,但盛则依旧受用又新鲜的眯了眯眼。
“手滑。”
薛宜看着垂着脑袋收拾药箱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可想到第二天还要出差,再有火,薛宜也咬牙忍了下来,捞过被丢在一旁的羊绒衫,利落穿上女孩就想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