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不是真的想死,毕竟大好人生她还有许多未实现,比如打败宴平章?薛宜不明白自己都这时候为什么会想到煞风景的男人,但眼下她突然就是想拿腔作调的试一试盛则。
拧着一股劲的人,硬是憋着气不言不语的嘲弄的看着男人手足无措。
“薛宜!这是你的命!”
【废话,脑残】
明明女孩没说话,但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明显就是在传达这四个字。
“别犟了,我求你,我求你了!”
女人不为所动的样子气的盛则说话的声音里都是被二人忽视的颤意,男人握着喷雾的手,整个手背都爬满了暴起的青筋。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薛宜的忍耐也恰好达到阈值。
“咳。”
见人终于肯张嘴,盛则不敢浪费时间,小心翼翼的扶着女孩的肩膀就将喷嘴塞进了女人嘴里。
“对、把头仰、把头仰起来。”
托着女孩的脖子,男人快准狠的按下药物确定对方已经完整吸入后,盛则才发现自己一只拖鞋早已不翼而飞,家居服被冷汗浸湿正紧紧地黏在他的后背上。
“闭气,再坚持一会儿。”
说完,男人牵起了女孩垂在身侧冰冷的双手,边搓边哈气为对方供热,直到感觉薛宜的体温渐渐回暖,男人一刻也未犹豫,抱着软绵绵的人进了卧室,将人放进被窝后,男人迅速的打开了供暖。
“好点了吗,还难受我们就去医”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折腾了这么一通,薛宜遗憾的发现自己只能同对方打嘴炮,她连抽回被对方握在手心里的手的力气都没有,靠着软枕的人不似先前的剑拔弩张,语气面色都平静让人无措,活了三十三年的人第一次产生了无力的情绪。
女人虚弱靠在防盗门上仰着脖子挣扎呼吸的模样像刺一般,扎碎了他心底那颗名为‘自负’的气球。
今晚这一幕,彻底成了盛则的心魔,乃至在不久的未来,听到对方出事消息说完那一刻,站在办公室里握着手机站都站不稳的人,脑子里还在回放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