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再斜眼看了眼对自己一脸无语的元、薛二人,男人不露声色的勾了勾了唇,脑子里又有了个打算
【找点乐子。】
端正坐姿后朝着捧着盒饭的二人一脸无辜的摊手:
“我就一来赈灾的本分商人,更别说民以食为天,天塌下来,我也得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饭都吃不饱,办起事,手软脚软,况且、”
男人无视了老人家俗语里的‘说话留一半烂舌头’,看着元、薛二人捧着盒饭一脸呆样等自己下文的表情,瞿砚和觉得大概出了他在飞机上被排挤的万分之一气,走廊的顶灯在墨绿墙纸上晕出几圈蛋黄光晕,岐山运气好,大震没有,小震偶有,此刻夕阳斜照的状态,倒为冷冰冰鲜少人员走动的走廊添了两份平静之余,还多了文人笔下所写的‘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感。
【可不就是‘人在何处’吗。】
“况且,薛宜不是没事,该吃吃、该喝喝喽,我反正对瞿迦这麻烦精交差了。”
瞿砚和的语气轻佻,全然没有对薛宜乃至对生命的敬畏,若说之前元肃还有几分怀疑男人对薛宜图谋不轨的心思,三份囫囵吞枣的盒饭外加这句轻飘飘的‘交差’,元肃觉得自己真是高看了这位少爷,薛宜人还没见到,他交哪门子差。
瞿砚和并非看不出元肃眼神里的鄙夷、不满,但男人好似怕他不够生气似地,又往火上猛浇了一把热油,掏出手机发了条语音弹给等消息的瞿迦。
“找到了,什么事儿都没有,好着呢,别折腾我了,捐完拍完毕,我就回京”
“瞿砚和!你怎么这么冷血,珠珠才转危为安,她还是瞿迦的朋友,你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十年如一日的蠢呐~】
“我就回京州,这苦日子我受不了,下次不来了。”
瞿砚和无视了元肃的打断,自顾自给文件传输助手发完语音,慢吞吞收起手机,打了个呵欠道:
“事情解决的意思,元老板这气性也太大了。”
“你!”
薛权头也没抬,对元肃他本来就不喜欢,男人做什么他都无所谓。至于瞿砚和,薛权本就不算了解,也没兴趣了解,总结下来,这俩人都和他不熟也不会变‘熟’,二人怎么闹都和他无关,男人充耳不闻炸药包似得元肃在找瞿砚和麻烦。
但瞿砚和有句话说得对。
【饭都吃不饱,办起事,手软脚软,我不想手软脚软的见薛宜,她会担心会不开心。】
薛权也一天一夜滴米未进,想着自己后面还要和薛宜见面,哪怕手里油腻腻的食物看得他直泛恶心,男人仍是硬着头皮一口一口吃着盒饭,逼着自己补充体力,亟待来日。
不止薛权懒得搭理,一手激怒元肃‘情绪失控’的瞿砚和亦然,元肃还在唧唧歪歪的诉衷肠说大道理,但目的达到的人根本无所谓元肃的下文。
【情敌的屁话,有什么好听的,听多了四肢发达蠢货的发言,感觉脑子会变蠢。】
瞿砚和歪着身子,没骨头似得陷靠着绿墙,后颈枕着窗台懒散的模样荒唐又懒散,端着饭盒的人见瞿砚和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轻佻模样,口干舌燥的同时自觉没趣味,便端着饭盒坐回原处也不搭理瞿砚和了,只憋着一口气埋头吃饭。
瞿砚和他左手在西服内袋摸索时,布料褶皱里不断滚落细碎金箔潼阳慈善义卖请柬的烫金封边正在融化。烟盒抽出的瞬间带出褶皱的支票,男人只懒懒地瞥了一眼数字栏的零,便像收用过餐巾似得,将纸一叠又塞回了口袋。
纸张上那串‘零’像串挣脱绳结桎梏的珍珠,一个接着一个骨碌碌滚西服口袋的阴影里。
“哎、借个火?”
瞿砚和烟瘾约等于无,但男人身上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