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按照惯例去薛宜的学校看她时,这一次他怎么都找不到女孩。
足足一个礼拜,薛宜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他怎么打听都找不到一丝一毫女孩请假的缘由,再之后……
“之后,珠珠是慢慢好起来了,但这事就是扎在我心口的一根刺!谁要害我女儿都不行,我管他局长市长!动了我的女儿,我就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一个毛头小子当我不知道他打得主意吗,是,我们薛家早法律系统能说得上几句话,但就这么把我女儿立在那当活靶子,他凭什么觉得我一个活了快六十年的人会向他低头!
难道我还得谢谢他吗!如果不是为了让我的女儿开心,我根本不会让她在国内待着受欺负,小尤你知道吗,我们珠珠从小做什么都是第一,跑步、网球、游泳,各种各样的考试,她就没家里人操过心。
像我这样有点本事的家长哪一个不挖空了心思给孩子铺路,可我的孩子,从小到大就没让我费过一点心,她怎么就这么好,这么乖,这么优秀,我薛廷延能有这么好的孩子是我的幸运,是我和她妈妈的福气,可、可现在、”
尤商豫再亲缘薄,也不至于共情不了身前的男人,虽然他这辈子是不会有孩子,但如果他和薛宜有一个像薛宜一样孩子,男人觉得自己不会比薛廷延少爱这个孩子,按照他的性子,只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孩子才算放心。
比之他的偏执,薛廷延为人父为人夫都做到了极致,在病房时,薛父比之薛母全程都沉稳的如同也口古井,甚至在薛母几度情绪崩溃的情况下,男人依旧能用春风化雨的态度再稳住薛母。
可此时站在电梯里,看着薛父的背影,尤商豫才发现他忽略了很多细节,比如男人卡在脖子里的衣领,穿错里的袜子,下巴上乱糟糟的胡茬……
“爸,薛宜一定会没事,我会去找到她。我相信她一定会没事!”
尤商豫并不擅长处理和长辈,薛宜在时他靠模仿薛宜还算讨得薛父薛母欢心,此刻薛宜不在,看着佝偻着腰一手痛苦的捂着面颊的薛父,尤商豫只觉得无力,连说安慰的话都让他觉得无力薛宜失踪到现在已经有三十个小时。
这种快要失去薛宜的感觉,他经历过两次,第一次就是薛父嘴里的那次,发现靠打听找不到薛宜后,找疯了的尤商豫选择剑走偏锋。
堵严思蓓并不难,从她嘴里找答案最快,薛宜消失的一周,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上学放学,这就是最大的可疑。
严思蓓那三脚猫功夫在他这根本就不够看,被他堵在巷子里后,一向高傲的像只斗鸡的女生在他面前露出了惊恐不安的求饶表情,不过他没打女人的爱好,将自己收集到的严家人替严思蓓学术造假的文件丢到女孩面前后,戴着口罩的男孩只说了一句话。
‘薛宜在哪。’
‘市一院ICU。’
严思蓓这样靠父母的好命孩子在京州权贵圈子里比比皆是,尤商豫并不在乎薛宜和这么蠢的人做朋友,天鹅就是天鹅,野鸡就是野鸡,不是饲养在一起几天就能将二者同化的,反之,尤商豫乐见其成这些蠢货前仆后继的缠着薛宜,天鹅有时候也需要一些反面教材的衬托,更何况这个反面教材能哄天鹅开心,那又什么关系呢?
只是尤商豫死也没想到,天鹅会被歹毒的野鸡啄了眼。
‘你怎么敢卖她两次!’
找到薛宜后,趴在玻璃窗外的男孩脑子里只有这句话,尤商豫从来没想过薛宜会牵扯在走私案的事里,万幸薛宜不是被尤承英枪杀的那个倒霉蛋,不然他根本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符合他这个‘冷血杂种’身份的事。
但他后来也没让尤承英好过,他的气总要有个出口,这些年尤商豫一直在找那个被尤承英射杀的受害者,可惜尤老爷子藏得太深又是整个尤家的掌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