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权。
“消息你拿到了,那就尽好你的职责,我申请的航线就是飞固青,到固青后再从长计议,现在,你、”男人语气一顿,有看向了打着呵欠一脸百无聊赖地瞿砚和,压了压心头的火气继续道:
“还有瞿老板你,也别给我添麻烦,我不知道你和薛宜的关系如何,但瞿迦和薛宜的关系我想你明白,为了妹妹的朋友,您也收收架子,即便是做戏,这趟于你都不是亏本买卖,吃点苦头,给大稷挣两句好名声,瞿老板你左右不吃亏,当然了,如果贵公司物资抵达的够快,那才净赚。”
瞿砚和的说辞元肃只信三成,灾区部队都进不去,瞿砚和说自己能调物资援灾,元肃持保留意见,国道封了,飞固青、潼阳的航线现在只有军用机,民航客运、货运几乎全封,但瞿砚和说自己能把物资送到一线,元肃不得不多想,毕竟这人和盛则这条狗穿一条裤子。
想到盛则,元肃几乎控制不住情绪,额角暴起的青筋咬到酸胀的后槽牙无一不在预告他的耐心告罄。
【盛则,你最好祈祷珠珠没事,等我回去了,这些烂账我一笔一笔、一件一件和你算。】
深吸了一口气,男人才定下心神,专心投入到执飞任务里,像薛宜一样需要救援的人还有很多,若说一开始只是为了薛宜,但进入固青界后,看着机舱外的满目苍夷,元肃又觉得他不能只为了薛宜。
如果薛宜知道他浪费资源只为了接自己,一定会生气。
【惹谁生气都不可以惹薛珠珠生气。】
‘元肃!你又要惹我生气了吗。’
【我不会惹你生气。】
心思各异的三人到后半程几乎全程零沟通,除了元肃时不时的问几句薛权有没有信号接入,外加瞿砚和偶有几句拱火的言论,诸如‘我也有妹妹,我那妹夫我真看不上。’、‘有妹妹的日子就是操心,总要担心黄毛野猪来拱白菜。’、‘唉,妹妹就是妹妹,我们做哥哥的还是要有分寸,有时候太越界也不好。’三人相安无事的场景才是主旋律。
虽然前几句听得元肃恼怒,但最后这句,元肃很难不赞同,从他和薛宜恋爱到分手,薛权就一个好脸色没给过他,任凭他怎么倒贴,薛权对他都横眉冷对,那态度……
【像把我当情敌。】
经瞿砚和一遍遍的拱火,元肃终于想到了形容词,可才这么想一秒,男人立刻打住了跑偏的思绪。
【让薛宜知道肯定生气,我也是有病,乱想什么。】
瞿砚和不知道元肃听没听进去,但偷瞄到后排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薛权,男人笃定他一定听进去了。
【人模狗样,衣冠禽兽,还教授,叫兽吧!】
多看薛权一秒,瞿砚和就难受一分,同处一个空间实在是对他理智的一种凌迟,憋不住的指桑骂槐已是他冷静又冷静后的情绪宣泄,再忍……
【我忍你大爷,等找到薛宜,不把这事捅出来,我瞿砚和三个字倒过来写。】
是了,比起盛则,瞿砚和认为薛权才是真的一级危险人物。
【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自我宽慰是瞿砚和当守护薛宜这些年锻炼出来的个人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