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薛宜佩服对方有耐心的同时悄悄弯了唇。
此刻再听老周提,本就在憋笑的女生没忍住轻笑出声,意识到自己冒昧的瞬间薛宜假装咳嗽压下了笑意,可依旧没逃过宴平章的耳朵。
‘学妹,你这两个夹角画歪了,我建议你这个section重画,不然真施工了楼一定会倒,以及、作为一个专业的建筑师,我认为你在工作的时候,应该更专注只专注面前的画稿。
你的画稿不是一张轻飘飘的纸,上面的房子也不是无足轻重的线条色块,一根线条的失误在纸上可以修改,但在现实里呢,建筑最终的目的用于人,你觉得失误的建筑可以用于人么?’
薛宜没想到自己看热闹会被抓包,更没想到一向对她持无视态度的宴平章会来教训她,对方说的那两条失误的‘线’本就是要被她删除的,只是还没来得及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人突然就说话了,搞得她好像真的准备留着这两条线一样。
可是被宴平章这一顿输出,女生连解释都被对方阴沉的表情吓忘了,握着鼠标的手心汗湿一片不说,删除那两条线时薛宜的手都哆哆嗦嗦个不停,委屈和害臊的情绪作祟,咬着下唇垂着脑袋人的脸红的似乎要着火,那是宴平章在薛宜心里留下‘恶名’的开始。
【今天,怎么有兴致分享情史了,真双标。】
此时宴平章的态度让薛宜不服气又无语,面上笑吟吟的听大家胡侃,内心早就土拨鼠尖叫表情包附体。
【那我之前算什么?算我倒霉?去死吧宴平章!!!】
当年刚上大一的薛宜对宴平章这座高不可攀的崇山,一度仰望敬佩大于厌恶;甚至说一开始的她还有点‘舔’,宴平章所有的设计被她研究了个遍之外,她还‘猥琐’的从老周那找来了宴平章过去三年上过的所有课表,专业课以外的公选课,她全都学着对方报了一遍,彼时的薛宜唯恐错过了这位天才上过的灵感来源课,错失了共振天才大脑的机会。
【要不是为了学他报南美电影艺术鉴赏,我都不会差点挂科!长这么大,我什么时候考过六十!我从来都没只考过六十分!】
南美电影艺术鉴赏就是薛宜玩了两个半小时蜘蛛纸牌的课。
总得来说,薛宜虽然同自己这位师兄没说过话,但刚步入大学的她,实实在在的把对方当‘学神’供着很久、很久……也亦步亦趋的靠近着这位学神,企图够一够天才的高度,让子学得多一点可以平庸少一点。
可那晚,宴平章兜头一顿痛批不算完,甚至也冒昧无比的攻击了她的感情生活之后,薛宜正式拉开了同对方单方面‘水火不容’的帷幕。
‘老师,没有对象的不止我一个,她也没有。’
宴平章那天似乎吃了炸药,一番点评她的业务能力把她批得无地自容还不算完,紧跟着男人又来拉她下水。本就被说的没面子的女生,被对方一激,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和元肃秘密恋爱,红着脸梗着脖子瞪着居高临下唇角含笑的宴平章,恶狠狠的‘顶撞’着。
‘我有男朋友,我们从高中就在一起了,他在军校是飞行员会开轰炸机!’
十八岁的女孩再成熟,也无法免俗羡慕别的女孩和男朋友手拉手压马路的小日常;尤其是上了大学后,薛宜几乎每天都能在女寝楼下看到的那些女孩挽着自己的男孩亲亲热热;这让十八岁的薛宜无不想自己的男朋友,哪怕她在电话里嘴硬无比的说‘只有三分想,七分不想,七分在想什么?在想怎么成为大建筑师。’
彼时元肃在家人的运作下离开了那个‘集中营’,转了方向去了南方一所飞行专业是王牌的军校人生重启,薛宜一方面满意元肃放下偏执重拾自己的梦想,一方面又在小女孩心思的想念对方。
不是三分想,是七分想。
被宴平章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