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认领的受害者尸体停放的十四天期限。
薛权根本不懂为什么薛廷延非要这么折磨薛宜,看完那些遗体,薛宜回光返照似得健康了几天,再次住进了ICU,接二连三的病危让薛权一度认为自己要失去这个妹妹了,可薛宜命大,她奇迹般的挺了过来,自那后薛宜的确坚韧的让人称道。
可看着这样的薛宜、薛权那时候又在想什么呢?
【我只要我的薛宜一生顺遂,她可以坚韧但更可以软弱,我什么都可以为她做,什么都没有她重要。】
那个冬天的事薛权根本不敢再细想,垂了垂鸦羽般的睫毛,薛权整理好心情又恢复了先前那副状态。
【至少现在的她能跑能跳,很健康也很平安。】
身侧的推销人员实在妙语连珠,薛权心上的阴霾在周身人的俏皮话作用下,消减了不少,但薛权依旧觉得好笑,非嘲讽的那种好笑,男人虽然没有驾照,在国外出差的日子他也没少和同事一起违规开‘黑车’。
【我应该很快可以拿到驾照。】
报完名的人跟着驾校师傅走了一圈粗略的了解完驾校的构成,薛权举起手机认认真真的拍了个视频,连带着报名信息的表格一起打包发给了薛宜。
“报告薛工,已报名,预计二十六天拿下考试。”
如果薛宜喜欢他这么傻乎乎的,薛权觉得撒娇扮痴也并不是难事,想到住进薛家那天把女生气哭的景象,男人握着手机的力道又大了两分,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扮演技术那么差,也低估了薛宜的敏锐;女孩的确清楚他莫名其妙的疏远,但并未将他的疏远联想到自己身上。
无论是那天还是此刻,薛宜和薛父薛母一样,只将他的疏远冷漠当成是青春期男生莫名其妙的小性子。
“三十一算什么小孩。”
等了两三分钟,薛权看着依旧没回复的消息,不耐的熄灭了屏幕,坐在长椅上的人皱紧了眉心大脑里一刻不停的梳理着手上的事,研究所那他请了七个月的假,回薛宜家是第一天,想到薛宜,一直盘旋在男人心头的不安感又浓了两分,安润这个案子疑点太多,浮上水面的才是不重要的。
‘嗡’
手机响起的瞬间薛权立刻抬起手机准备回复,但屏幕上赫然显示的陌生号码让他瞬间烦躁无比,男人拒接的动作行云流水,陌生号码在他这一律盖章诈骗电话,更别说这四位杠数字开头的未知显示地。
可他刚挂完,未知号码又继续打了进来,微信里自己和薛宜的聊天界面依旧无波无澜,准备切出的后台程序息屏的人不小心的误触精准的接通陌生号码,果然,在电话里熟悉的聒噪女音响起的一刻,薛权不屑的勾了勾唇,将手机贴在耳边,沉默的听着那头女人崩溃的质问。
“薛权!你快过来啊,记者和狗仔找到我家了啊啊啊,你快过来。”
滕蔚是影视歌三栖开花的影后,按常理来说她的声音总是优雅又动听,但这会儿透过电波传来尖锐女音只让人觉得吵闹像演奏过程中骤然断裂的吉他弦发成的刺耳铮鸣,女人歇斯底里的咆哮里依稀能听见一道温和的男声,薛权‘切’地嗤笑一声,开口打断滕蔚的话刻薄又嘲讽。
“滕蔚你还真是滕竟文的好女儿,你自己惹得烂摊子别想让我去收拾。”
“你要是敢不来,我就去死!我死了你也别想活,没我的配型你等着死吧薛权。”
像这样的威胁,薛权从和滕蔚第一天接触开始就在听,所以滕蔚此刻再提,于他实在不痛不痒。
“是么,你要是死了,你养的那个小白脸我一定亲手送给滕竟文。”
“你敢!薛权你敢动他一下,我就杀了薛宜,我、”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再拿薛宜威胁我。”
比之那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