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咖啡杯溅的咖啡液,难看的溢脏了咖啡杯整洁的外壁,几滴无心的褐色液体黏糊糊的沾在尤商豫修长的指节上,配上他不耐烦用湿布擦手的动作,再想装傻卖痴,楚季帆也难堪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对方看垃圾般的眼神。

“别把你和我牵扯在一起,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认为自己配和我相提并论。”

擦干净手,尤商豫轻笑了两声,肩膀一松架着二郎腿恣睢的靠着椅背,中指转着坠着U盘的钥匙扣有一搭没一搭的旋转着。

“你哥的警告看来对你没起什么作用。”

尤商豫本就讨厌喝咖啡,他和薛宜一样对咖啡豆的酸涩苦味并不耐受,加上甜腻的奶精,这对他的味蕾来说简直是酷刑,之所以选择这家咖啡厅,也只是因为他懒得花心思应付一个男女通吃荤素不忌的变态。

“我本可以动动手指,送你再牢里呆一辈子,但你哥挺上道的。”

停止转动手上的钥匙环,尤商豫直接将U盘丢到了局促不安的人怀里。

“完整的视频我有无数份,如果你想坐牢,可以继续在我面前跳。”

语闭,男人转了转手腕目光凉凉的看了眼手表,十五分钟,他还要等五分钟,数据分析人员才会给他回传完整的车载视频。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尤其是你这种公牛插座,太脏了,和你说话我都觉得恶心。”

尤商豫很会骂人也很刻薄,他和薛宜在一起半年后,某次薛宜惊恐发作,他抱着发抖的人骂骂咧咧了半小时‘强奸犯’。

薛宜情绪镇定下来后,软绵绵的抱着他哭笑不得的说他‘刻薄’,刻薄的后缀是。

【好刻薄,但我很很喜欢。】

果不其然,楚季帆听完他这句嘲讽,握着U盘的手青筋暴起,抬起头时眼神里的恨和不甘,不加掩饰的让尤商豫得了些趣;虽然上一秒,他还在为等待五分钟烦躁,此刻看着被激怒的人,尤商豫不屑的瞥了瞥嘴。

“玩完女人玩男人,撅人和撅屁股,楚二少倒是切换自如,这是叫能者多劳么?”

尤商豫不加掩饰的轻蔑,激得一直装‘乖’的人气得一张脸涨红成猪肝色,但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毕竟上一秒尤商豫才说‘完整的视频我有无数份’,先前还心存侥幸,觉得尤商豫哪怕是为了面子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的楚季帆,此刻心虚无比,毕竟这样难听的粗话,尤商豫张口就来。

哪有那天被他压倒时‘柔柔弱弱’的样子,楚季帆突然想明白了自己手腕骨折的原因,只怕也是眼前人的手笔。

“我做制药,但本科到博士毕业我学的是法医,上法医课时,我最擅长的除了解剖、就是法医毒理毒物分析。”

嗤笑了声,尤商豫看着藏手腕的人,心情不错的忆往昔了起来。

“不如楚二少时间多,泡吧嗑药玩淫趴这种活动我没什么时间参与,大多数时候我还是喜欢泡实验室,我以为、泡人不如看人泡在福尔马林里有意思,嗑药也不如制药把人折腾的生不如死刺激。”

倒不是尤商豫说大话,京州他们这帮人圈子里,真想找出什么道地不学无术的纨绔比之大海捞针;他本硕博一路跳级,薛宜研二毕业的时候他的攸颐制药凭借抗肿瘤靶向药正式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