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手一抖,莫名耳热,飞快地回:“当然没有!我喜欢他干嘛?”
沈昼沉默不语。
欣赏,理解,心动,他没有这些。所谓喜欢,于他而言是低劣的情感,是修行路上可以随意践踏的杂草。然而华灯说,这是很美好的感情。
这份美好的感情让母亲痛不欲生,让殷则京为之赴死。
他继续帮华灯褪去里衣,平淡地说:“不喜欢他,会喜欢别人吗?”
如果那个人让华灯痛苦,就杀掉他好了。
不。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
可奇怪的是,当他想到这一点,脑海里乍然浮现的竟是昨晚那幕。
漆黑的视野中,她贴在他耳边,搂着他的胳膊,一遍遍重复着说:“不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