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怎么来了？您过来累不累啊？司机送您过来的吧？保姆怎么没跟着您呢？”

李奶奶只是出现了两分钟，林之延说话的数量已经超过了整场会议。

他的一声“妈”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徐总更是笑不出来了。

苏明慧也觉得惊讶，虽然和李奶奶认识有段时间了，也知道她有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儿子，但是没想到这个儿子居然是林之延！

这样一说，上次接电话的人也是林之延，怪不得自己会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了。

李奶奶睨了一眼徐总，道：“你没吃早点，我过来给你送点，司机送我到楼下，我坐电梯上来的，一点都不累，保姆实在太粘人了，我说她再跟着我我就要开除她。”

母子俩一来一回，林之延问的问题李奶奶一个也没落下的回答了，然后意有所指：“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再不来就没人给你送东西了！”

徐总心里咯噔一下，恨不得扇自己嘴两巴掌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啊！

果然，林之延眼色一变，转头看他，语气愠怒：“你说谁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太？”

徐总点头哈腰：“林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计较！”

苏明慧看的都忍不住想为他鼓掌：这徐总简直就是能屈能伸的典范，干脆也别做公司了，直接去做蜀地变脸艺术的传承人吧！

林之延冷哼一声：“徐总说这样的话，让我很怀疑你们公司到底可不可靠。”

李奶奶还在旁边拱火：“没错，他就是人品有问题，他抄袭了明慧的方案，这个我可以作证！”

原来那天李奶奶给苏乐允买了冰激凌之后，正巧遇到下班回来的苏明慧，两人聊了几句，苏明慧虽然谢绝了李奶奶所说的报恩，但是也对李奶奶熟悉了不少。

之后两家人也时常遇见，李奶奶对苏乐允那是喜欢得不行，一来二去，竟是有了些忘年交的意思。

聊天间，大家获知李奶奶的儿子常年在国外忙工作，李奶奶一个人在国内，因为住得近，苏明慧知道后就偶尔留李奶奶在苏家吃顿便饭。

正好赶上有一天团队在苏家集体加班，李奶奶看见了方案的内容，提了两句意见，苏明慧听出了李奶奶是懂行了，两个人多讨论了几句。

不过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也没当回事。

李奶奶语气坚定：“虽然只参与了一小部分，但是我很确信这个方案就是苏小姐带领团队做出来的！”

徐总听得脸上直冒冷汗，心里大呼糟糕。

如果只有咖啡渍只能说是巧合，可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种种迹象都表明徐氏集团期的可能性更大，而且还有盗窃标底的可能，林之延不打算冒着风险和徐氏集团合作，他神情严肃：“今天的事情我会一定会查清，徐氏的中标资格暂时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