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更焦虑的,是他自己才对。
孩子出生后,他拥有的这一切究竟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最终,他将额头轻轻抵在白知栗的肩头,说:“老婆,我很害怕,你还喜欢我吗?”
不是初为人父的无措,而是作为丈夫在身份更新后的恐惧。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会害怕,只有离于爱者才会无忧亦无怖。
白知栗笑了,说:“在说什么傻话?”
他不方便做太大幅度的动作,只能尽力偏过头,微微朝向陈加河的方向,嘴唇轻 蛧 站 : ?? ?? ? . ?? ?? ?? s . ?? ?? z 轻擦过他的侧脸,像一片轻柔而克制的羽毛拂过。
“我爱你啊。”他平静地说,“我爱你超过世上任何一个人。”
“包括我们的孩子?”陈加河问。
“包括我们的孩子。”白知栗答。
陈加河不说话了,只是贴紧白知栗,手指滑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紧扣,两个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我觉得我们会成为很好的家长的。”白知栗慢慢说,“因为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你也是。”陈加河低声道。
白知栗想了一下,说:“我会努力。”
等白知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他们就一起搬进了新家。
新家很大,陈加河像第一次进城一样诚惶诚恐地跟在白知栗身后,但白知栗逛着逛着突然转过身,严肃地对陈加河说:“我也喜欢真诚的人。”
现在“不喜欢”和“不真诚”两个词是陈加河的命门,每次白知栗一提起,他都不敢大喘气,生怕老婆一不小心又跑了。
白知栗看向他,问:“乔迁礼,你想要什么?真诚发问。”
陈加河有些迷茫,好像除了老婆外他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白知栗踮起脚亲亲他,循循善诱:“再想想。”
陈加河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像是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狠狠攥住心脏,气息开始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