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关机,眼不见为净。

他坐在客厅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烟,他不知道跳过了哪个步骤,席谙会觉得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

快得甚至有些让人发笑。

直到门被敲响,成川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席谙。

席谙被成川身上的烟味熏得皱眉,但什么都没说,进了门:“你怎么关机了?联系不上你。”

成川问:“你去见我爸妈了?”

席谙看过来,承认:“对。”

“你知道我跟家里断绝关系很多年了吗?”

“不知道,你没说过。”

“你根本不了解我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给他们这么多好处?”成川语气很急,“你知道他们尝到甜头,会附在你身上吸血吗?”

席谙叹了口气:“你不用担心这个。”

“我的意思是你不该管这么多,你不欠我什么。”成川原本想说的话在见到席谙后就不太说得出口了,他最后也只能这么说。

席谙的视线在成川脸上巡视,最后说:“不可以吗?”

“成川,我做这些,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不可以?”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成川的声音很轻,“席谙,我给不起。”

成川想说你别逼我了,席谙跟他上床后觉得两人身体契合,对成川态度大变,从前揣着不肯给的东西倒豆子一样给,成川一件也不敢要,他怕自己伸手拿惯了,会变得跟乞丐一样。

席谙觉得有无形的东西猛地按住了他的心脏,他很重地呼吸了一声,声音无可遏制地染上恼怒:“你什么意思?”

成川从外套里翻出烟盒,刚含住一支就被席谙抽走扔进垃圾桶。

成川愣了几秒,失神地笑笑:“啊,我忘记了,你不喜欢烟味。”

席谙想纵容他的时候他干什么都可以,席谙不乐意了,成川就得退步。

成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陷入这种被动的境地里,他像被捕兽夹夹住的猎物,只剩下挣扎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