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及,咬紧了牙沉了沉,方忍住了精关。
银瓶还不知大祸将至,一面乜着眼看别处,一面咬着朱唇儿偷笑道:“我浪又怎的?孔夫子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大人这样的大官大学士,难道就这么经不起浪?嗳呀”
一语未了,她便忽然被直捣了花心子,圆硕的龟头撞在软肉上,酥麻的巨浪滚过来,一个浪头打得她满眼金星。再反应过来,身下早已时一片抽打之声,如泥中螃蟹一般,次次皆中花心,捣得银瓶瞪目失声,只剩下捯气。
裴容廷虽故意板起脸入捣,却也又咬牙又喘息,冷笑道:“我也知道,有几天不入你,你就过不了了。”
银瓶缓过一口气,喘息不迭,浑身都软了,滚白肉像是化在白狐裘上一汪牛奶。
她在床帏间从来都只能逞一时威风,一旦裴容廷动起真格的来,便只有求饶的份儿了。
“大人可怜见儿,饶、饶了这回罢,以后再不敢浪了!”
“不敢浪?”裴容廷故意挺腰,把龟头直抵在花苞窝上,却又不动了,看她茫然地呻吟颤动,故意俯身去吻她脸颊,借此附耳嗤笑道:“不敢浪还浪成这样,难道小瓶儿是骨子里的小狐媚子?”
那点软肉最碰不得,何况还是直被抵着研磨,银瓶身不由主把腿缠上裴容廷的腰,自己把臀股一抬一落,努力模仿他的抽拽,奈何腰上力气太小,动弹不得。
“好爷,你就我、我”
“你怎的?”
“我、我要。”
“要什么?”
银瓶又别过脸不说话了。
裴容廷扳着她的腿就要抽出来,银瓶慌了,下意识把回身搂住他,两眼泪汪汪地抿了抿嘴,方小声又小声地求他。
“我要……要裴哥哥入我罢。”
裴容廷顿了一顿,骤然望进银瓶的眼睛里,乌浓微挑的凤眼似凛然的刀锋,脸上浮起与情欲无关的动容,说不出是大喜还是大悲。他依旧抽了出去,却在将她翻了个身,让她马趴在案上之后,扳着她的腰重新入捣了进去。
从后头进入,比脸儿对脸儿还要深入。
“呀了不得,裴哥哥嗳呀太深了,裴哥哥,你、你饶了畹畹罢”
银瓶口口声声求饶,然而她脸上浮起极致愉悦的绯红。
她跪在案上,对面楠木书匣子装满版刻的经史子集,堆叠起无数礼义廉耻的说教,然而她那两只浑圆的白乳挺翘,同身后裴容廷的子孙袋一起拍打着她的肉体,清脆有声。剥下的衣服就垫在身下,有只圆圆扁扁的东西硌着她,银瓶摸出来瞧,才知道是自己随身带着的小银镜。
瞥一眼,水盈盈的镜子,反射出这个有太阳的下午。日光透过绿纱窗,有翡玉似的阴翠的润泽,愈发显出她脸颊甜烂的绯红。春色横眉,乌浓的月眼涣散,里头漾着亮闪闪的流质,随着她的颠弄,不知廉耻地摇摇晃晃。
银瓶再没想到自己会是这般模样。
她忽然想到了吴娇儿在祁王身下可怕的骚浪,忙啪地一声把镜子扣回了案上她分明已是“从了良”的,为何也会是如此浪贱的样子!
银瓶心里异样,不过嘴里叫得倒是一样热闹。娇声帷昵,枕态有余,直到又被摆弄了几百遭儿,方惹得裴容廷方一泄如注。两人都失神了半日,才算云收雨散,叫丫鬟拿大铜盆打了水,又煎固元姜茶来吃。
小厮也送了大衣裳来,朱红地暗花罗缎袍上缀着蟒补,张牙舞爪,头角峥嵘,金红掩映蟠在袍上,想必就是新赐的补服。
裴容廷今儿是有正事,外头一大摊子戏酒,还等他赴筵呢。他在里间换衣裳,银瓶便躲到碧纱橱下挽头发去了。她用红绒线挽上一窝丝杭州攒儿,正对着水银镜重戴白玉兰绒花,忽听见脚步声,转头一瞧,便见裴容廷已经穿戴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