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想他说的泻火是什么意思,就见他潜到了水里,水波漾漾地荡开了几圈涟漪,水面下一片模糊的、糜丽的影子,在褚泽的腿间不知道做什么。
我一个旱鸭子对此啧啧称叹:“顾少,你们会所的人业务能力都这么厉害吗?”
顾景琛也戏谑地说:“是褚泽眼光好,会挑人。”
褚泽面无表情地把小梨提出了水面,小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拿一双惶惑的眼睛看着他。
顾景琛故意拿话揶揄他:“你不满意?昨晚上可是你亲自要的人,我为了把他给你,还得罪了李家那位,你可别说不要就不要了,让我两面不是人。”
褚泽靠在贴着瓷砖的池壁上,皱起了俊丽的眉。
他像是挑拣货物一般,拿眼神从上到下把小梨扫了一遍,才懒怠地道:“没说不要,挺漂亮的,留着跟我吧。”
小梨软软地答应了一声,垂下了眼睛。
我欲言又止,想问问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褚泽看着我纠结的脸色,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想说什么,说吧。”
我掏出刚才装起来的润滑剂和安全套,全部递给他:“这些给你,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褚泽终于彻底沉下了脸。
我只当他默许了,赶紧溜了。
褚泽碍着面子,不想在顾景琛面前失态,果然没有像刚才一样过来捉我回去。
58
下了楼之后,我迅速把手机拿了回来,可单挽还是没有回我任何消息,又尝试着打了几个电话,依旧关机。听顾景琛的意思,单挽是被关在家里了,应该是被没收了所有的通讯工具,不然肯定会跟我发信息报平安的。
我心里的担忧之情达到了顶点,虽然知道虎毒不食子的道理,但耐不住单挽傻乎乎地绝食啊。
刚才的那个念头再次浮现在我脑海里,我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先去超市里,买了些饼干面包之类的东西,全都收拾在一个双肩包里,想了想,又买了一个新手机,翻开通讯录,存了我和单岐的电话号码。
在家里坐立不安地捱到了天黑后,我再次打车到了单家。
单家一圈的围墙里,虽然都安了监控,但由于我高一翻墙逃课的经验丰富,还是很快找到了一个监控死角。先把双肩包往墙里扔了进去,然后就顺着旁边的矮树,爬到了墙头,可手刚攀上去,就一阵刺痛,几滴珊瑚珠似的血顺着伶仃的腕淌了下来。
月光下,墙头上一片碎光闪烁,晃进人的眼睛里。
“越有钱越小气,这么怕人偷东西吗?墙头上还都是玻璃片。”
我忍着痛,一边小声嘀咕,一边用膝盖蹭了上去,幸好今天穿的牛仔裤比较厚,没有划伤。
颤颤巍巍地在墙头站直了,正举目四望,想寻找一个地方跳下去,却和一双黑鬒鬒的眼睛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