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一点……一点都没想到我吗?”钟鼓旗拧着眉,眼睫凄凄像淋了一场滂沱大雨,泡发着酸涩。

钟玉河沉默着撇过头去,半晌才道:“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那就是没有想过,我心心念念的约定被你忘得一干二净……”

“是吗?”

第四十九章欲望

钟玉河撇过头去,罕见地从心里冒出类似心虚的情绪,大抵是因为钟鼓旗傻得独一份,又太惨了些。

钟鼓旗眼底烁着的光,在钟玉河的沉默中湮灭。

他低头之间,皓月的清辉都垂垂地耷拉着,“是因薛豫立吗?”

“什么?”钟玉河没反应过来钟鼓旗在说什么。

“可你现在不需要他了啊!”钟鼓旗抱着钟玉河的手臂骤然收紧,紧密得两人呼吸的热度都缠绵地笼在一块儿。

“有我在,你哪里还需要旁人,你哪里还需要依赖不相干的人?”

“我是你弟弟,我们血脉相连,不比他个外人知根知底吗?”

“玉河……玉河……钟玉河……”

钟鼓旗冒着灼气的湿热舌尖紧贴钟玉河的颈窝,像渴水的狗。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日日夜夜,黄沙河流是你,碧海蓝天是你,什么都是你,可又什么都不会是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钟鼓旗澎湃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钟玉河颈间,叫他打一个颤儿,战栗地冒起一片小疙瘩。

他是该推开钟鼓旗的,那支薛豫立送的玉簪还叫他紧紧握在颈间呢,薛豫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寻他。

钟玉河盈透的绿眸浸在皎皎月色里,魔怔似的尖利,即欲推开钟鼓旗的手柔软地搂上他的脖颈。

钟鼓旗端着钟玉河的小腿朝上一抬,便将他整个人都架在自个儿腰上。

钟玉河不及反应,人就被钟鼓旗端起抵在假山的石壁上。

身后是坚硬不平的石壁,身前是钟鼓旗埋着脑袋闷闷的喘息。

钟玉河仰着头压抑地吐出一口气,骤然间喉结就被钟鼓旗一口叼个满。

他只觉喉结被含在嘴里湿漉漉地舔舐啃咬着,温热的涎水像长着倒刺的舌尖,又痒又麻地顺着他的脖颈舔至胸口。

某些暗示性的情欲攀爬敲击着钟玉河的脑袋。

他难以抑制地拎着钟鼓旗的头发往后一拽。

钟鼓旗吃痛地抬起头看向钟玉河,只见钟玉河面色冷静地凑近他耳边道:“跪下。”

“什么?”

“我叫你跪下。”钟玉河的眼底隐隐地泛着绿,灼灼地燃烧蒸腾着欲念,“不是说欢喜我,为了我什么都能做吗?”

“我叫你跪下。”

钟鼓旗虽然不解,却还是顺从地放下钟玉河,没有任何犹豫就双膝落地跪在钟玉河面前。

他疑惑地正要去探看钟玉河的面色,却被他一只手遮住了眼。

清淡的柳树的清新气味笼着他的面颊,接着衣裳摩挲的沙沙声,空气里陡然夹杂了一股并不难闻的咸腥味。

不待钟鼓旗深思,就有冰凉的物体抵上他的嘴角,是软趴趴的皮裹着坚硬的骨头,泌着冰凉的黏液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嘴角。

“钟玉河?”钟鼓旗张口刚要问,那坚硬的凉物就趁机猛地塞进他的嘴里,深深地抵着他的喉咙。

随之响起的,就是钟玉河舒爽快慰的一声闷哼。

钟鼓旗随之反应过来叫他含在嘴里的是什么,微怔钟玉河的骤然孟浪以后,他也不觉羞耻,反倒试着张开喉咙的软肉去裹钟玉河的肉头。

咸咸的味道在他嘴里发散,他猛地一吸,钟玉河的手就软了似的垂下来,又耐不住似的紧紧地抱着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