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我现在晓得了才是惊吓,但凡你方才进来便说了,此时我衣裳都换好了。”
说罢话,忙叫夏蝉去寻合适的衣裳中,只奈何她们主仆二人也是半斤八雨,根本不晓得穿什么衣裳才不至得冲撞了宫中的陛下与皇后,或是贵人。
看着她们二人在梢间翻箱倒柜,秦子钰站起身,冲着赵清允道:“你不必换衣裳了,这一身便挺好的,你总不至于想换身将皇后都比下去的锦衣华服吧。”
说着,径直走到了一旁的妆台前,打开妆匣拔了拔,从里头又挑出根红梅金枝簪,一边说着,“你再添根簪子便好,也不必再打扮了,免不得要误了进宫的时辰,这可是大忌。”
赵清允一听,也不敢耽搁了,想着他终究是进过宫的人,便听了他的话,径直上前取走了他手中的簪子,就着镜子手忙脚乱的往头上插。
只是镜子模糊,她总觉得瞧不真切,插上后又觉着怪怪的,便打算叫正将翻了崃的东西往箱笼里塞的夏蝉过来帮自己一把,不料被他抢了个先机,抽走了手中的簪子。
扶了扶她的头,他看了眼铜镜,而后寻了一处合适的地方,慢慢将簪子插了进去,而后又看了眼铜境中的人,方笑了:“走吧。”
因着进宫,闲杂人等并不好多带,赵清允干脆只身随着秦夫人进了宫。
头一回进宫,赵清允万分紧张。
她虽在秦府住过几年,只是后来十年都在瑞阳老家,根本无人教导她宫中的规矩,彼时秦太夫人倒是请了有名的教导嬷嬷来教几个姑娘家,只是那些规矩自是与宫里头的不好比。
眼下便是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了,只能靠秦夫人了。
到了宫门前,秦夫人与赵清允换了宫中的马车,径直往后宫而去,至于秦子钰,则是去了陛下处,听说秦怀安也在陛下那儿商议着正事。
马车又行了片刻方停下。
宫娥上前搀扶着二人下了马车,秦夫人回头看了眼略显然紧张的赵清允,冲着她安抚地笑了笑:“莫怕,皇后是个极好的人,平素里你是如何与我说话的,对着她也一样。”
赵清允离言,忍不住嘴角扯了扯,心里更忧虑了。
本还想着秦夫人可指点自己一二,如此听来,怕是她也未必会以正经之礼相待。
也是,秦夫人可是长公主,与皇后是姑嫂关系,自是不同的。
可便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对着皇后那样随意说话啊。
战战惊惊地随着进了一个殿门,走了数十步进了一间正殿,然里头只有几把空椅子,她也未敢多打量,只随着继续往后走去。
到了后头,方是居室,皇后便坐在右侧的罗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