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些凉,且他还明显感觉到她身子的微微颤抖。
甚至来不及细想,他将手绕过她的肩头,将被子又往上拉了几寸,而后抱着她,把她的手捂在自己掌中取暖。
他就像个火炉,一靠近她,便添了一阵暖意,更何况窝在他的怀里,比之她独自窝在被窝里头更是暖意阵阵,不禁叫她有些犯困。
只是,她还想同他说说话,想想此时二人的姿势,觉着有些不妥,却又着实不想自他怀里出来,也亏得此时夏蝉不在。
就当是她自私吧,只偷偷借用他几天便好。
“适才发热,现在又怎会觉得冷呢,莫不是沈风眠的药有什么问题?”他说着,搓了搓她的手,问道,“我这样抱着你,可有觉得暖各一些?”
她点点头,想着沈风眠若是晓得他这般怀疑他的医术,定是要找他拼命了吧。
想着想着,忽又想起他的一番话,不由轻笑了笑。
他听到动静,还当是自己说了什么叫她觉得发笑的话,忍不住问道:“何事这般好笑?”
“那天我们去与沈风眠告辞,他同我说了一番话,此时此境,不由让我想了起来。”说罢话,她勾着唇角浅浅笑着。
沈风眠与她说话了?
那定是他随清风去拿药的时候,他还当沈风眠在自个儿的屋里,她在院里,二人各自呆着呢,原来早便聊上了。
“他说了什么?”
无论沈风眠说了什么,他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虽说沈风眠在年纪上头,是决计不能与自己抢人的,且他心里还有一个沧海遗珠般的妻子,自是不会对她有非份之想。
然他也看出来了,沈风眠在自己背后没少偷偷下绊子,也亏得他不是她的亲眷,也未住在京中,不然,他日后若想娶得她为娇妻,沈风眠定是一大阻力。
她笑着,侧过头来看着他:“他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都是不好相信的。”
他挑了挑眉,鼓励她说下去。
“他道,但凡一个男人说只想牵你的手,那定是还想抱你;若说想抱你,那定是想亲你;若说是想亲你,那必定是想占你的……”
说着末尾处,她忽地停了下来。
前半句话,她觉着还没什么,只是后半句话,她实在不可说,。
看来自己当真是病糊涂了,这番话,自己听着记着便好,又何必拿来说予他听的,免不得还要被他拿来笑话自己。
于是,她不由转过了头去。
只是目光将将垂落,下巴便被男子捏住了,徐徐又转了回去。
她被迫看着他,听着他笑道:“那你可知,我凡事喜欢讲究个快准狠的,那些形式,都是不在乎的。”
“什么……”
她一时不明白他的话,只是下一瞬间他埋下头夺去了她的红唇,方晓得他所谓的快准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呼吸略显急促,勾勾缠缠间,她又失去了方向,理智前一刻还在敲打着她,说着他们这般与理不合,可后一刻,她已微微扭过身来,抬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去他的与理不合,去他的大嫂小叔,眼下她病着,又吃了药,正糊涂着呢,谁也不能说她,她今日便是要占一占他的便宜又如何。
秦子钰发现,赵清允竟在回应自己,那一刻,他欣喜若狂,越发的缠着她不放,后来,也不知是谁失去了平衡,一个徐徐倒下,一个缓缓压上。
她的思绪都乱了,什么也顾不得,只紧紧地抱着眼前之人,生怕手稍松一松,人便不见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忽然响起砰的一声响,惊赵清允吓了一个激灵,而后感觉到自己身躯上不同寻常的灼热,这才回过些神来,挣